; 平时摆谱摆的比谁都大,说话也嚣张,要不是有钱估计一天被打好几顿的那种嚣张。
但不摆架子不讲究的时候,又比缅国人还像个缅国人。
坐在路边摊上喝酒撸串、打嗝放屁他样样不落。
何垚等他喝爽了,小心翼翼的开口道:“程老板……”
“叫哥。”
程哥儿打了个长长的酒嗝。
何垚连忙改口,“程哥,今天什么事那么高兴?”
程哥儿嘿嘿笑了两声,“我家那个不学无术只会溜须拍马的败家子儿,滚回国了。以后佤城就是老子的天下了。我想怎么整就怎么整。我看谁他么还能告我黑状。”
何垚恍然,这对程哥儿来说倒的确是件值得高兴的喜事。
听他跟牛波一的对话透出来的意思,好像这哥俩在争的,是什么股份的占比。
更具体的何垚也不懂。
不过他知道程哥儿今天高兴好说话这一点就够了。
他小心谨慎又提心吊胆的问道:“程哥,我认识一个货主,手上有一块过十亿的后江色料原石。你有……”
话都没说完,就被程哥儿虚张声势踢过来的一脚给吓了一跳。
以为自己什么地方冒犯了他,又惹他当场耍浑。
“这种东西还他么用问?以后你小子手上的料子,我包了……”
程哥儿这会儿说话都有些大舌头,何垚不知道这话自己该不该信。
紧接着程哥儿就继续道:“我包了……我不要的才能给别人看!”
何垚哭笑不得。
前一秒才感慨阿弟当出了小白脸的既视感,后一秒就成了被甩上墙头的糟糠妻。
“跟哥好好干,哥管你吃饱饭!”
“过亿的原石算个屁。明天就给你转账。”
“老子的两串大腰子,特码怎么还没上!”
“嗝……”
何垚满头黑线。
是谁说酒桌上的生意好谈?
为什么何垚只觉得这会儿的程哥儿,宛如一个满嘴跑火车的渣男。
算了,还是等后面酒醒了再说正事吧……
今晚这顿酒,何垚不但没喝出滋味。
搭上了一顿酒钱不说,还得把喝醉的祖宗送回酒店。
不过看得出程哥儿心情的确很好。
即便走不成路,也不耽误他扯着嗓子嚎。
“你在南方的艳阳里,大雪纷飞。
我在北方的寒夜里,四季如春。
如果天黑之前来得及,我要忘了你的眼睛……呕……”
何垚一边附和,“忘忘忘……行了吧……”
一边心里琢磨。
这程哥儿心里还挺能装事。
这摆明了就有点故事啊。
不过想不明白,他这种家世背景,长得也不赖,身材也不是短板。
按理说,想要的东西跟想拥有的女人,那还不都是手到擒来吗?
可能是轻易能得到的东西太多了,就不稀罕了。
反而有那么一两个得不到的,就成了心里的蚊子血吧。
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把程哥儿扶进宾馆,前台的伙计立刻殷勤的跑上来帮忙搀扶。
有钱能使鬼推磨,无钱,就当自己的推磨鬼吧。
何垚看着程哥儿被送回房间,安置妥当。这才转身跟着伙计一道下了电梯。
“当阿弟赚钱怎么样?”
伙计就是上次何垚跟牛波一来找人那次遇到的那个。
对何垚还有印象,一边递了根烟给何垚一边真诚发问。
“怎么?你打算改行?”
何垚笑着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