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帝心早早同漆奈小洛回了姬香酒楼。站在房间内,她并没有休息,心里有些乱,感觉似乎要发生些什么。
辗转多时,帝心推开窗户跃了出去。
走在黑暗里,行在夜风中,帝心的心情开明起来。此时她正站在莲城一处三层房屋的房顶上,负手而立,仰望星辰。
今夜,无月。
“跟了这么久还不出来么?“毫无预兆的帝心开口了。
像是为了响应她所说的话,周围的黑暗中渐渐走出一个又一个的人影,他们呈包围的阵势团团围住了帝心。帝心却连看,都懒得看他们一眼。今夜出来,只是因为想要尝试以身做饵,没想到鱼真的上钩了。敌人只要出现,没有了黑暗的辟护,对于帝心就不值一提。
“你怎么发现的?“黑衣人中走出一个蒙脸的汉子沉声问到,他很自信这些人的跟踪技巧,却不想如此轻易便被人察觉。
“呼吸太急,脚步太重。“帝心收回望天的眼神看向他。
“什么?“大汉显然没料到自己找来的这些人会如此无用。
“今夜很美,可却有人要来破坏,那么就只能以死来赎罪了。“帝心的眼神紧紧锁住大汉的双眼,语速慢到了极致。
大汉冷哼一声,显然对帝心的话不敢苟同。却突然感觉到面上一凉,手一摸,发现罩面的黑巾已然没了踪影。
再看帝心还站在原地,只是手指间捏着一块黑色面巾飘扬在风中。
“刚才,你已经死了。”淡淡的声音从帝心口中飘出来,让周围的温度也骤然下降。
大汉的心里一惊,那小子所说不错,如果刚才他取得不是自己的面巾而是自己的命……岂不是也如此轻松随意?
冷汗由大汉的额间流下,他现在已经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困住或者说杀掉眼前的小子了。可是能放弃么?主子的命令犹在。
“果然是你们啊……”帝心随手扔掉黑巾。
大汉先是没反应过来,随即暗道一声糟糕。自己的面巾被摘下,身份自然不言而喻,只是这帝江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再放过了。
“你们和怒肖城是什么关系?”帝心由背后随意的那下墨陨长刀。
大汉心想早晚也是要做掉他,倒不如让他死的明白点,遂实话实说道“怒肖城撑住肖古是我主子肖崇的生父,你联合他人大闹怒肖城不说,还攥夺城权,你说我们该不该找你报仇讨债?”
帝心一听,点点头“确实该。”
“哼哼,实相的就老实的交还怒肖城城权,或许主子会考虑饶你一条小命,看你年纪轻轻,不会跟自己的生命过不去吧!”大汉见帝心声音细小,轻视之意又升腾起来。
“我,确实不会。但你现在确实是如此。”帝心的手已经横握住墨陨,眼神幽暗仿佛于天地间的夜色融为一体。
大汉尚在理解帝心所说的话的意思时,一道犀利的冷风已经向自己直袭而来,他想叫其他人拦住这袭击,却知道已经晚了太多。只得下意识的将手中的长剑挡在了身前。
“呯!”的一声,大汉的剑被轻易斩断,那道锋芒直接以排山倒海之势架在了大汉的脖子上。那是帝心的长刀,漆黑的墨陨刀身上的冷厉与杀气透过刀刃与大汉脖颈的接触,不断侵扰着他的脑神经。
帝心执刀与大汉并排而立,没有人看清她是怎么突然来到大汉身前的,但她的刀确确实实控制住了他的生命,只需细微的一丝力道,就能斩断大汉的全部生机。
帝心与大汉所站方向相反,但即使看不到他的脸,由剑身传递而来的颤抖也真切地反应出那个人的恐惧之意。
我想任何人被墨陨逼住状态都不会比大汉好到那里去。因为刀身上的寒气、戾气、杀气浓重而压抑,它就像一张死亡通知书,任谁都相信自己会死,死在那墨色的刀锋下。
“你在害怕。”帝心叹了一口气。
大汉的身子一哆嗦,耳边的声音清冷但对他来说却堪比地狱来音:“你、你能放过我么?”
帝心没有回答他的话,继续说道“我以为你敢来,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什么准备?”下意识的大汉反问道。
“当然是——死的准备啊。”风带着帝心不留残温的话灌进大汉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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