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保和堂的后堂内,叶繁星将自己所知道的消息,还有打算,均都告知了张仁景和任正阳,这两个和蔼可亲,偶尔是有些不着调的老头子。
“星哥儿啊,你怎么能如此想不开,非要去那宁古塔啊?”
“老任,快,你也说两句。”
张仁景听了叶繁星非去不可,急的在室内来回跺着步子。
“星哥儿,可是有什么地方,要用到我个家伙出马的?”
“老任……你……”张仁景指责的话,还没出口,就见叶繁星那边头点都如同捣蒜一般了。
得,看来他忧心忧虑这是多余了!
“我没出过门,这一乱起来,还不知之后会如何,但我想,这我官道恐怕不能走就是了,所以我想通过任老您的关系,借这舆图一观?”
任正阳闻言一愣,心道,这星哥儿的胃口不是一般的大!这舆图岂是上嘴皮一碰下嘴皮说借就借的。
若不是星哥儿的麻沸散、冻疮药以及其他类别的丸药,都很好的作用于军中,恐怕他此言一出,定会被打奸细的标签。
“星哥儿,你还是……”
“张老,莫劝我了,我主意已定。”
叶繁星出言打断张仁的话,目光平淡的看着任正阳。
“任老,我手中有一个方子,专治跌打损伤、骨断筋折、血流不止,或金刃重伤、食嗓割断,不须鸡皮包扎,不知可换着舆图一观?”
“什么?”
这回不淡定的人,便轮到任正阳,一旁的张仁景,闻言也是激动无比。
“此方,可内服外用!”
“当真?”
叶繁星点了点头,其实这个方子宋皓明治腿的时候,他就悄悄用过,毕竟献出一个麻沸散就怪打眼的了。
若他手中良方频出,说不定会招来什么麻烦,所以他就藏拙了。
他知道,在这里,外敷金疮药常见,但内服的却没有。
“星哥儿,此事非同小可,可容不得半点玩笑!”
叶繁星看着那一脸严肃的任正阳,耸了耸肩,“我岂会拿我们全家的命开玩笑?”
“这舆图,您老就说,能不能借出吧?”
任正阳眉毛紧蹙,思索了许久,方才很是慎重又慎重开口,“可愿随我去军中走上一趟?”
“为何不可,难不成那军营是什么虎狼之地不成!”
叶繁星他忘了,古代的女子、哥儿向来是不可踏入军营一步的。
在这些当兵的汉子的眼中,她们只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倘若再迷信一点,她们那就是霉运的化身……
“任正阳你这个老不死的,星哥儿年轻不懂事,你这么岁数了也跟着胡闹不成?”
张仁景拦在门口,指着任正阳破口大骂着。
他知道,若这一旦出了纰漏,就凭任正阳的那点人脉,是根本护不住星哥儿的。
军营将领之间的党派之争,可不同于文官,那是分分钟就能要了命的!
就在他们这争执之时,门口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夫郎,你们这是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