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柜中的衣服摆放的整整齐齐,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主人只是离开一会儿,过不了多长时间还会回来的样子。
云邪走到梳妆镜前拉开花梨木打造的抽屉,里面本该摆放着一个精致小巧的首饰盒,而那首饰盒中放着的应该是卫鸢尾她娘留给她的一对耳坠。
那也是唯一能让卫鸢尾与她爹相认的信物!
可是此刻这个抽屉里却空空如也,所有的东西都在,可是唯独却这个耳坠不在了。
若说是卫鸢尾被人杀,或者被人劫,那那个耳坠又怎会不见?
如果是小偷桌上那么多贵重的首饰不偷,却偏偏偷这个值不了几两银子的耳坠!
“拿着本王的令牌去兵部传本王的令,给本王挨家挨户的搜,不管是死是活都要将人给本王带回来!”深谙的言语从云邪的唇中吐出,那股滔天的怒火和冷意从云邪的眸中迸射而出。
卫鸢尾,你竟然真的敢逃!
既然你敢逃,那你就要承担相应的代价!
“嘎吱,嘎吱!”云邪放在胸前的手握的生紧,皮肤下的青筋一根根凸起,骨头与骨头之间相互排挤的声音,让人听的份外胆寒!
而那双清冽的眸光早已一片赤红!
不知道过了多久,卫鸢尾才从箱子中走出来。
眼前是一片漆黑,没有任何照明!
银笙有些害怕的拉住卫鸢尾的手。
却在这时,一把火束从卫鸢尾的身后亮起。
“王妃换上衣服之后就上船吧!”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
一身渔民打扮的人站在卫鸢尾的身后,在他身后是一一片波光粼粼的河,和一只简陋的渔船。
“太子打算要把直接送出东楚国?”卫鸢尾可没有忘记东楚国和西陵国只隔着一条河。
“只有出了东楚国,王妃才是安全的!”渔民说道:“上船吧!”
卫鸢尾和银笙在简陋的渔船上换上渔女的装束,将身上的衣服首饰全部都扔进了河中,身上除了玉夕雾留给她的那对耳坠子便是她写话本子换来的银两。
卫鸢尾想了想,最终将首饰盒中的耳坠子戴在了耳朵上,将那首饰盒中也给扔进了河水中。
月明星稀,岸两边没有一丝光亮,唯有船前头的一盏灯照亮着前方的路况。
“王妃,我们真的能逃出去吗?”银笙坐在满是鱼腥味的船舱里,看着外边无边无际的的黑暗,心就像那悬在空中的月亮,没有一点儿底儿,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掉下来。
“不要叫我王妃了,直接叫我名字就好!”卫鸢尾微微闭上眼睛。
她不知道从东楚国到西陵走水路要走多久。
但是卫鸢尾知道,以钟离弦那样聪明的人,绝不可能让她只坐这一艘船到西陵国。
银笙看着漆黑的外面,好似只要一伸出手她们就能溶于这黑暗中,可是当天一亮,黑暗被光明代替,她们便又被排挤出黑暗,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小姐,要不我们回去吧?趁王爷还没有发现我们回去吧?”银笙十分的心慌!
她从未去过丞相府外任何一个地方,尤其是在这完全陌生的地方。
她更加的担忧和害怕了。
“回不去了!”卫鸢尾半眯着眸光,任凭黑暗在她脸上流淌。
“小姐,其实王爷对小姐还是很好的,虽然王爷娶了西亚公主,但是奴婢认为王爷还是会对王妃好的,而且王爷一点儿都不喜欢西亚公主,日后小姐要是为王妃诞下子嗣,王爷肯定会独宠王妃一人的!”银笙越想越害怕。
她不害怕死,而是担忧王爷抓到小姐之后会如何对待小姐。
王爷性子残佞,难得对小姐好,要是把小姐抓回去,王爷肯定会将小姐折磨致死的。
“银笙,你不要再说了,既然我敢逃,那我自然也承担的起逃跑的后果!”卫鸢尾十分笃定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