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栗被她气得不轻,但他不能跟一个失忆患者计较。
他知道,他再不解释清楚,厉云惜能脑补到抑郁。
“你喝了别人掺了新型毒品的酒水,毒瘾是这样染上的。”
“哈?我是被陷害的?”
没想到事情还有反转,厉云惜惊喜地瞪大眼睛。
只要她不是那种堕落的人就好。
此时,她也没工夫去追问是谁害她的了,她的心里乐得开花,要不是身体还有些虚,她都要跳起来大叫了。
“……”
怀里的人简直太没出息了,阿栗的太阳穴一抽一抽的,他突然有点想念以前的厉云惜了。
虽然厉云惜脑洞有点清奇,但好歹是对答如流,现在基本已经没有大碍了,他悬起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桌上,还放着那包粉末状物质,他的眼神落到上面,神色又有些复杂。
即使厉云惜现在没事了,但不代表她之后依然没事。
厉云惜现在的缓解完全是用了最坏的办法,用继续吸食毒品来“安抚”毒瘾发作时对毒品的渴求。
这种缓解是不长久的,下一次发作,她对于毒品的渴求只会更加强烈。
众所周知,人体对毒品会产生依赖性,而它具备的摧毁性特质往往能把一个人折磨致死。
其危害堪比原子弹爆炸,它就是存在于人类社会中的另一种毁灭性物质。
阿栗的拳头握紧,哪怕将整个世界翻个底朝天,他也一定要找出一直隐匿在幕后的人,让那个人付出千倍万倍的代价。
阴郁地想着这些,他没有发觉,他周身的气势已经变得狠厉暴虐,那双深邃的瞳仁染上嗜血的冰冷,冷峻的脸上笼罩着一层冰霜。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
在他的怀中躺着,厉云惜突然莫名地觉得有些冷,她疑惑地拉紧毯子,将自己裹好。
“小九冷吗?”
注意到她的动作,阿栗关心道。
对上厉云惜,他不自觉将语气放柔,身上的那些骇人的气势一刹那间荡然无存。
“唔,有点吧。”
点点头,一阵困倦袭来,她的声音里充满倦意。
“那我抱你去房间休息吧。”说完,阿栗抱起人大步流星往楼梯走去。
“嗯……”
眼皮好似有千斤重,厉云惜挣扎了好久,最终不敌睡意,沉沉地闭上了。
好笑地刮一下她的鼻子,阿栗踏上楼梯。
“让下面的人继续找世界各地的掮客,务必要把这种东西全部买来。”
突然他想起一件事,便转头对林管家嘱咐。
说完,他的眼眸倏然危险地眯起,冷冷道:“还有,留意都有哪些人在买,狐狸最终都会露出尾巴的。”
“是。”
“这种东西”是什么,林管家不用问也知道,他低垂下视线,心中已经在考虑多派些人出去了。
至于“狐狸”是谁,他们早晚会揪出来的。
……
感觉自己正往一个方向移动,厉云惜一脸欣然、满足,她只觉得阿栗的胸膛非常舒适,她没有想到,一个男人的胸膛竟然也能这么舒服。
而且,他抱她的姿势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完全没有让她有下坠的不安全感,也不会觉得硌。
就这么稳稳地被抱着走了一会,厉云惜忽然觉得自己身子一轻,身体突然离开了那个胸膛,落到了柔软的东西上。
手心下柔软的触感让她明白自己被放到了床上。
唉,这么快。
即使困倦如她,心中也不免觉得有些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