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审讯室,罗局长请阿栗坐到了主位,他则坐在一旁。
门被打开,一个两眼无神,面容呆傻,满面胡茬的男人被押了进来,男人似乎是很怕人,他的身体缩在一起,像是一个响动就能将他吓得尖叫出声。
林管家看着被警察押着的男人,心中不禁暗中摇头,这个男人现在的样子,就连他都需要好好辨认一番,才能认出是上次那个猥琐男。
看一眼罗局长,林管家心思微转,这样看来,对于少爷的事,罗局长也真的是尽心了。
坐在主位上,几乎是见到男人的一刹那,阿栗的眼神就变得阴骘起来,他的脸上是比方才还要更甚的冷若冰霜,他看着猥琐男没有说话,整个审讯室里骤然如同冰窖一样寒冷。
这个男人,差点……
阿栗的胸中腾地燃起一阵熊熊烈火,他眯起眼睛,手指点着桌面,道:“你以为,你装成这副样子,就可以逃脱罪责?”
猥琐男呆滞无神的眼睛中快速地闪过一道微光,他没有回答,眼睛仍旧空洞地望着地面,只是身体却在阿栗的话音刚起时就开始不住地颤抖。
“好好好。”勾起嘴角,阿栗一连说了三个好。
罗局长坐在一边,他虽然看见阿栗是在笑着说“好”,但他的心脏却突地悬在了空中,一种不祥的预感在脑中挥之不去。
突然,一道黑影从他的身边掠过,紧接着,只听“啊”的一声惨叫响彻审讯室,被警察押解着的猥琐男,身体急速后退,竟从审讯室的一头飞向了另一头。
重重撞在地上的时候,在场的人都能清晰地听到他骨头断裂的声音。
“罗局长,这就是你们审讯的结果?”抬手指着地上的人,阿栗冰冷的眼神落到了罗局长的身上。
“……”
罗局长哪里还能再说什么,他心中暗恨地上的猥琐男太过狡猾,竟然企图用装傻来蒙混过关,但此时他也只能嘴里发苦地一连声告罪。
“饶命啊,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口中吐出一口血,猥琐男痛得脸上抽搐,他再不敢装傻,趴在地上嘴里抖抖索索地不住求饶。
“哼。”居高临下地看着猥琐男,阿栗冷哼一声,声音里散发出阵阵寒意:“若是嫌舌头碍事,我可以让你永远保持沉默。”
“啊……饶命啊……”每说一句话胸口的骨头就摩擦得剧痛无比,猥琐男的脸上泛白,额头重重地磕着地面。
他的身体抖如筛糠,早就吓得肝胆俱裂,站在他面前的这个浑身威压的男人,想要杀他的戾气根本就没有一丝隐藏,他不想死,只想保命。
“想活命……”阿栗说到这,却没有继续下去,审讯室里的人都不知道他这话后面是什么意思。
猥琐男搞不清他是会放过自己,还是什么意思,只能磕着头涕泪横流:“想、想,我真的不知道那位小姐是您的女人啊……我该死,不,我该打,您打我一顿也可以,饶我一命……”
语无伦次地说着求饶的话,猥琐男直接在审讯室里哭了起来,只是他一哭,胸口起伏,断裂的骨头又像要从胸腔里面穿透出来。
皱紧眉头,阿栗看着手中的案卷,上面所述,以及眼前这个男人现在的表现,都说明当时猥琐男是一时起了色心才会对厉云惜下手,不存在什么幕后黑手。
只是看起来所有事情都指向的事实,却并不能完全说服他,他的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漏掉了,而他们都没有发现。
看着卷宗上描述,当时令厉云惜瘫软的物质为某种毒品,阿栗忽然想起,当时他留在现场的人反映,他们始终没有再找到厉云惜喝过的酒杯,就连温沐风的酒杯以及那整个托盘都不见了。
因为觉得蹊跷,再加上厉云惜的情况就连专家们都有些束手无策,他便从厉云惜的口腔中提取了一些残余物质拿去化验了,算算时间,正好今晚出来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