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你莫非是要造反不成?”
“这郭大仙有大才能、大本事,官家对他信任有加。”
“如今他来到城墙上做法,准备退走金国士兵,那是陛下允许的。”
“你们如今却敢对我们刀剑相向,就不信本官向陛下上书,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吗?”
张叔夜虽然脸上面无表情,但是他心中也是哀赵桓之不幸,怒赵桓之不争。
但是没办法,孙傅说得没错,他是官家最信任的大臣。
可以说,这孙傅对赵桓提出的建议,官家就没有不接受的。
他如果再纵容儿子,继续对对方刀剑相向,恐怕到时候官家怪罪起来,他们老张家必然会有大灾祸。
他们老张家倒大霉了,那不要紧。
他就怕的是他们老张家被抓进牢里面之后,就再也没有将领站出来抗金守城了。
又退一万步说,到时候金兵杀进了京城里面,也就再也没有得力的将领,率领朝廷军队反抗。
张叔夜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他听说金国进攻东京,便率领着一支三万人的人马一路杀来。
他不知道跟敌军交战过多少次,才勉强杀进了东京城,等他们杀进京城时候,只剩下一万多人马。
可是他如此努力得来的是什么?
得来的是陛下听信谗言,任用了一个所谓的大仙退敌,这样他如何能够对失去的士兵们有一个交代。
可是如今有什么办法呢?这孙傅是个兵部尚书,还兼了个同知枢密。
大宋是采用东府和西府制,东府是管政务,西府管的是军事,还有另外一个称呼,那就是叫做枢密院。
孙傅的同知枢密院,便可看作是副枢密使。
无论从东府上面看,还是从枢密院上面看,孙傅都已经把他张叔夜拿捏得死死的。
张叔夜只能够伸手将两个儿子拖了回来。
张伯奋虽然心中愤怒,但是也毫无办法。
他的双眼仍充满了血色,脸色胀得通红,哪怕他手上的刀已经被他插回了刀鞘,但是手却紧紧的握住刀鞘,不多时眼睛竟然留下了两道热泪。
莫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张伯奋是气愤,又痛苦。
那边的孙傅看到这一幕,冷笑了一声,只轻蔑地看了一眼张伯奋。
他就知道张叔夜不敢造反,那张伯奋终究年轻,他再愤怒那又如何,斗得过他孙傅吗?斗得过官家吗?
只要他们还是大宋的忠臣,那他们就不敢做出任何过激的行为。
他并不介意张伯奋对他怒目而视,反正有张叔夜在,哪个张伯奋再怎么冲动,那也不敢怎么样。
他还偏偏喜欢张伯奋这种想要宰了他无数次,但又偏偏不敢动手的样子。
这让孙傅的心中那变态的情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那边的张叔夜心里也有点害怕自己的儿子真的控制不住。
他冷冷地说了一声∶“好了,郭大仙怎么退兵?也该给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