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一边正常速度的奔跑,随时地检查自己的身体情况,有没什么突发的隐患。
一旦发现,立马会动用提前准备好的各种具备奇效的药草,并随时聚集全身的强大力量,来抵御任何的不测风险。
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三个时辰过去了,并没有任何的异常,一切就如平常一般生龙活虎,而凶山,并不算巍峨挺拔的凶山,也已经在远方露出了一个模糊的影子。
影子的本身,不仅是这座不大不小的高山,在老远的地方就能看到其大致的轮廓,更因为他这一路对于凶山的期盼,已经变成了一种执念。
如同在外面受了莫大委屈的游子,多年之后看到远方年迈的母亲,正在村口四处张望地等他归来。
虽然只是短短的数天,却是如世纪般漫长,狼王从来没有过这种归心似箭的急迫感,以至于远方隐隐约约的黑点,似山,又非山,在它坚定的目光中,已经实质化地显现。
最后的一百公里,只要迈过这最后的一百公里,它就能成功地回到凶山,回到那个念念久久的家乡。
一路之上,虽然莫名地惨死了数位兄弟,更有数百的兄弟在先前的大战中血洒当场死于非命,但凶山还有更多的兄弟,依然在翘首以盼等着它们带头大哥的胜利归来。
它们自是会用最高的礼节,最为激昂的欢呼,来迎接狼王的胜利归来。
但狼王,真的会如愿归来吗?
最后的征程,以狼王犀利的眼神,百公里外的凶山真真切切地显露在他的眼前,那么的高耸,巍峨,一如既往的美丽。
它甚至能看到山腰处的大本营,那里汇聚了无数的兄弟姐妹,正在殷切地眺望远方,等待着它的归来。
这原本微不足道的路程,又是异常顺利地行进了一大半的距离,直至距离凶山只有十公里都不到的距离。
而它一路紧绷的心弦,好不容易缓了一口大气,它兴奋的仰天长啸一声,要给远方的兄弟们打个久违的招呼。
但这声狼啸只是开了个头,尚未如平常一般彻底地延续开去,它的心底突然咯噔了一下,好似骨骼脆弱绷断的声音,又好似被一个威力无比的凶悍敌人,在它全身上下最为脆弱的心脏处狠狠地捶了一记重拳。
老狼眼神一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路边的臭水沟里。
它知道要完蛋了,这不是乐极生悲,而是恶魔并没有彻底地放过它,一直就潜伏在它的身侧。
但老狼毕竟是老狼,更是万里无一的凶山狼王。
虽然身体的里里外外正在发生着剧烈的变化,但它处变不慌。
它第一时间吞咽下早已藏在舌下的救命仙草,并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全身所有的力量汇聚在心脉之处,以最大的努力护住全身上下最为重要的地方,以延缓这种天地伟力不可抗拒的摧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