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非命,几乎没有太多反应和挣扎的时间。
而它们之前却是没有太多明显的症状,也自是看不出来身体内外有任何的难受和创伤。
这种极刑的收割,悄无声息,自是让所有生灵为之恐惧,无论是多愁善感的人类,还是这些同样重视兄弟之情的大凶兽。
狼王仰天疯狂地咆哮,它声声血泪无语问苍天,为什么,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要如此残忍地对待我们?
难道那些妄想打凶山主意的坏人,歹人,不应该赶尽杀绝吗?
静寂的夜空,空留阵阵的回响,和寒风呼啸而过的嬉笑吵闹声音,却是没有任何回答它的声音,也自是没有任何的答案。
仅剩的两头凶兽,包括狼王,它们甚至来不及缅怀逝去的兄弟,只能怀着沉重到谷底的心情继续上路。
它们别无选择,它们知道魔鬼不会遗忘,更不会单独地放过它们哥俩。
但它是狼王,是凶山硕果仅存的两大凶兽,即使魔鬼已经盯上了它们,即使罪恶的镰刀已经绕上了它们的脖梁,即使前方就是万丈深渊,它们即使跪着爬着,也会坚定地前行,朝着凶山的方向毫不犹豫地前进。
因为那里是它们的家,那里有它们的亲人,那里也是它们逃脱噩梦的唯一希望。
在大自然的面前,任何生灵的努力都是微不足道的,任何的抵抗也都是徒劳儿戏的。
这一天的白天,狼王和仅剩的一名伙计,它们战战兢兢,只能忐忑地保持着不急不慢的速度行进,实在是快也没用,慢也没用,阎王让你三更死,绝对不会等到五更。
结果这一天他们的运气足够的好,不仅白天的时候没有遇到任何的意外,而到了夜间,它们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最终也是顺顺利利,安然地渡过了这个难熬的夜晚。
旭日初升的时候,狼王和仅剩的最后一名队友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它们紧张的眼睛里满是庆幸的泪水,因为它们成功地逃过了劫难,更因为这回家的路已经越来越近了。
只要保持这样不急不慢的速度,再有一天多点,顶多两天不到的时间,就能够成功到达梦里的港湾,也自是彻底地安全了。
天有不测风云,兽有旦夕祸福,白天悄然而过,它们依旧没有遭遇到任何的意外。
正当它们以为这灾难的诅咒就这样不请自然过去了的时候,临近凶山的最后一个夜晚,这最后一名伙计,却是在睡梦之中莫名地发作。
它悲怆地突然口吐鲜艳的大股血泡,夹杂着一块又一块的细小内脏血块,而它的眼神,却是在最短时间内急剧地涣散。
它拼命挣扎着,它上气不接下气地想要说着什么,奈何它最终什么声音都没能发出来,就这样一头栽倒在地。
前后只是一会会的功夫,就在狼王焦急万分的呼唤声中,彻底地闭上了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