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并没有任何的颓势。
突然,一声尖锐的啼叫,打破了这方海域的平静,肉眼可见一只硕大的黑色大鸟,不知道从空中的哪个角落里突然冒出来。
它有着如宝剑般锋利而狭长的尖喙,扇着一双足有数丈长的巨大翅膀,仅仅是几个扑腾轻摆,就已经从后方追上了二蛋抛出去的这截断枝。
待得近前,发现只是一段可能随风吹拂过来的断肢,而并不是苦苦觅寻的晚餐。
这只巨大的怪鸟脾气可真够暴躁的,它上当受骗了,不解恨地直接用它宝剑似的尖喙,快准狠地将这段断枝给扎了个晶晶亮,透心凉,四分五裂地散落到下面的海面之上,这漫天的飞舞,终将随着洋流飘向四面八方。
怪鸟没有任何的收获,白白地错过了一段机缘,但这段残枝,可并不是一般的大路货,而是被二蛋预先处理过的,涂抹上了一层能助长凶兽欲望的特殊溶液。
果不其然,待得抹有特殊溶液的那截断肢散落成无数截漂浮到海面之上,而怪鸟,仍然傻傻地滞留在半空之中,它怅然若失,好似错过了什么,但又不知道哪里错过。
而此时的海面之下,确实已经开始暗潮涌动起来,无数的波浪开始升腾而起,如煮开的热粥一般,尽情地翻腾着一个又一个巨大的泡沫。
一场疯狂的争抢,在这方海域无声而激烈地进行着,无数个水下旋涡的中心,正是被怪鸟泄愤的四分五裂的大大小小残枝,因为那上面残留着一些7让他们兴奋的气息。
而始作俑者牛二蛋,却是陷入了沉思,这进入凤家的第二道关口,已经如一幅画卷般,彻底地展现在他和船长凤三的面前。
对如今的他们来说,凶山和凤家已经没有太多的神秘,但恰恰这看似简单的一段通途,却是比登天还难。
从水路直接泅渡过去,肯定不现实,这水面之下,虽然相隔甚远的缘故,但还是让他隐隐地感觉到了很大的不安,也必然掩藏着连他也不易对付的奇葩凶兽。
他的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往往大部分时候还是非常准的,十有八九会应验的。
“船长,你们这些散落在外的凤家之人,如果要回归凤家,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么些年来,真的一个都没能成功地回归凤家?”
凤三船长痛苦地摇了摇头。
“牛神医,我没有必要骗你,据我所知,这些年来凤家的子弟只要是离开凤家的,无论男女,无论是生还是死,都和凤家再没有任何的关系,也自是没有办法再回归凤家。”
“凤家是一个大家族,散落在外的其实不少,这些年来,我其实也碰到过一些凤家的子嗣后代。”
“但大部分散落在外的凤家弟子,过的都是最底层的生活,而像我这样幸运的,能遇到我的师尊北海老人的,更能够遇到你牛神医的,可谓是绝无仅有。”
某种程度上,凤家的各种奇葩的规矩虽然不近人情,甚至是不可理喻。
但对于大部分普通人来说,去外面闯荡,身处这动乱的年代,人吃人的年代,或许还不如留在凤家来的安稳和舒适。
虽然那里与世无争没有太多的追求,只是耕种一生,蹉跎一生。
但仔细想想,我们的人生不就那么回事吗?
匆匆百年,无论是混的好的,还是不好的,无论是风华绝代,还是我们这些含辛茹苦的屌丝,最终不都要面料死亡的巨大风险吗?
无论什么样的背景,最终做了什么,不都要最终要离开这个世界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