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去凶山!”
“什么?”
老偷儿和他的儿子集体地傻眼了,而这老船长凤三,刚刚还在大口啃食一根大腿骨头,可能是实在太好吃的缘故,以至于吃的太猛了差点给噎着,他另一只手一把抄起了桌子上的酒碗,正准备一口闷下解解渴,解解腻。
啪嗒一声!
盛满的酒碗直接被吓得掉落在青砖地面上,立马被摔了个稀里哗啦零零碎碎。
而平常天不怕地不怕的老船长,刚才还红光满面满嘴的油污,此时却是脸色苍白,哆嗦的双手犹自没有停止,反而颤抖的幅度更大了一点。
至于对面的老偷儿,虽然没有船长表现的这样夸张,但脸色也差不离的同样紧张万分。
看的出来,凶山的凶名,对他们两位曾经的亲历者来说,不啻于一道催命的魔咒。
“靠!”
“不就去趟凶山吗,两位大英雄至于如此紧张吗?”
“我说你们两位,可是北海响当当的汉子啊,尤其你老船长,北海那么的凶险,你倒是三天两头地就出海捕捞,也没见你皱眉一下,更没听你说个怕字。”
“咋”就一个小小的凶山,就把你给难住了呢?
“你可要记好了啊,这些天你可是要听我这个雇主无条件吩咐的啊。”
“牛小子,不不不,牛小哥,我凤三改叫你牛大哥好吧。”
“咱们是不是可以打个商量,你让我去哪里都可以,哪怕让我去北海再去捕头海鲨给你下酒,抓只老鳖给你补补身子,我凤三二话不说立马就出发。”
“唯独,唯独不要让我去这凶山啊。”
“为啥?”
“这还能为啥,去凶山是十死无生,而去北海捕鲨,我好歹还有百分之五十的活命希望啊。”
“一个是零,一个是五成,我即使是傻子,也知道该怎么选择啊。”
“想我凤三人到暮年,倒也奇了怪了,还是很留恋这个花花世界啊。”
“虽然年纪快到点了,自是命不久矣,但是邪门了,这人越要死了,反而越怕死。”
“那个老偷儿啊,你是不是也有同样的感觉啊?”
“老船长啊,谁说让你死的?”
“牛哥啊,我叫你牛哥行不行,去这凶山,和送死有啥两样?”
“那可是你说送死的啊,我可没说啊。”
“你们不是盛传凶山里有无价之宝吗,有金银财宝甚至天材地宝吗,说不定可能掩藏着让你们修为大进的绝世宝贝呢。”
“你就一点都不心动,一点都不想再进一步?”
“别别别,牛大哥,你可千万别忽悠我,我凤三年纪虽然老了,但心眼可没老,好使着呢。”
“我可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该我的,迟早是我的,不是我的,我就是去硬抢硬拼,也是肉包子打狗没个鸟用啊。”
“想我凤三等了两百年了,我黄花菜都等凉了,我也自是努力了。”
“奈何命该如此啊,命中注定,我凤三今生今世只能止步于筑基了,也只能是止步于这两百年的寿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