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河流那一头的地主,他正翘着二郎腿,磕着香喷喷的葵花籽,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潇洒模样,但看到河对岸领头的却是本多正信和花娘子的时候,他是彻底地傻眼了。
前几天不是说这小子挺不过发病当晚的吗?
这是咋回事?
这都已经过了好几天了,他还以为村里差不多要开席,开始忙碌吃这小子的灾饭呢。
而他也正打着歪主意,采取一个什么样的好方法,把这本多正信的婆娘花娘子给强取豪夺过来。
想想花娘子那诱人的凹凸身材,那俏丽妩媚的小脸蛋,他就情不自禁地流下了一地的哈巴喇子。
地主傻眼了,更傻眼的是对面一伙人的无理要求。
“地主,你赶紧放我们出去!”
“我们明确告诉你,你的田地我们不准备种了,全部还给你,你该咋的就咋的。”
“这个破地方我们也呆腻歪了,我们要去城镇,去京都,去更广阔的天地报效帝国,你自是不得阻止,这是帝国法律明文规定了的。”
“否则的话,一旦被上级官府知道了,你全家都将是满门抄斩的下场,更别说你这些田地了,到时就再也不属于你家的了。”
这釜底抽薪的一招,自是气的地主连喷两口老血。
“你们,你们,你们!”
“你们这帮吃里扒外的王八羔子敬酒不吃吃罚酒,要反了天了。”
结果招来的,只是对面村民们的哈哈大笑。
曲终人散,一场原本异常凶险的税负纠纷,极有可能会演变成不少人流血流泪,甚至失去宝贵的生命,却是在本多正信的巧妙解决下,变成了一场重新谈判后双方都能勉强接受的结局。
虽然谈不上皆大欢喜,但也是残酷的现实下,双方各让一步的最好结局了。
地主嘴上同意让步,但他耍了个心眼,提了一个必须的附加条件,那就是佃农们不能减少土地的租种,原来是租种多少田地,现在仍然是原先那么多的土地,只能多不能少。
一旦撂荒的话,他更是收不上来核定好的税收。
但原先收取佃农们的7成税收,却是硬生生地被谈判到5.5成,去掉他需要上缴的四成税收,这1.5成的净收入,倒也勉强能维持他奢侈荒淫的生活。
只不过,他手下的那些打手可是要倒大霉了,实在是余粮太少,地主再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样大手大脚地供养十来名打手,只能忍痛减半,保留了最最基本的几个。
曲终人散,本多正信拉着花娘子的小手,他们哼着欢快的小曲,一起开开心心地回家,也自是要再次感谢恩公的支持和帮助。
如果没有他,那这次最终的结局会怎样,或许不难想象,必然是一出惨剧,甚至是血流成河。
而同样的情况,正在邻近的村庄,甚至在整个扶桑大地悲情地上演着,只不过绝大部分,都是演变成一场流血牺牲的底层冲突。
无数的村民面对暴政苛税,他们或家破,或人亡,上演了无数前赴后继的惨烈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