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据说可以降热的药。
奈何这药不吃还好,吃了后自家的男人却是痛苦地在床上翻来滚去,并大声地嚷嚷疼痛难受。
这种异状一直持续了一个晚上,却是不见任何的好转,反而情况越来越不妙。
平常的时候男人虽然身体不是太好,每天病怏怏的,也自是干不了重活,只是以读书为乐,偶尔帮忙辛勤操劳家务的婆娘搭把手,但可是从来没有这种奇怪的表现啊。
族长也是一早就来探望了,实在是放不下心啊。
“正信啊,正信,你好点没有啊?”
奈何正信的惨状,他根本看不出啥门道,而村里其他的村民更是爱莫能助,所有人只能连连摇头,叹气声四起。
看到男人痛苦了一个晚上,而现在却是脸色苍白双唇青紫,不停发抖地蜷缩在床脚,眼看是进气少出气多了。
女人慌了,她虽然不懂得看病,但还是看得出来男人的情况非常的不妙,也是异常的紧急。
她慌不择路地赶紧往村外跑,当前之际唯一的想法,也只有镇子上一位小有名气的大夫才有可能治好病危的丈夫了。
奈何,一条宽阔的河流拦住了她的去路,也拦住了她为夫寻医的炽热之心。
“哼!”
“让我放过你,谁特么放过我?”
“花娘子,要想出去也不是不可以,还是可以商量的嘛。”
“我这里有一张最新的税收契约,在上面画押签字即可,你签好字,画好押,我立马让小船接你过河,你想干嘛也自是可以干嘛。”
“我这人嘛,你们懂得,吃软不吃硬,心肠很软,也最是好说话了。”
“但是呢,如果敬酒给你们不吃,那就只能吃罚酒了。”
“地主老爷,这税收可是万万不能啊,我家男人可是说了,七成的税收,我们所有佃农根本承受不起啊。”
“就现在三成的税收,我们同样要看天吃饭,才能勉强吃饱肚子,而根本没有太多的结余。”
“哼,你家男人,你家男人,一天到晚就是你家男人。”
“你家男人是皇上嘛,他说的话是圣旨嘛,就让你那么的坚信不疑?”
“你家男人都特么快要死了,他说的那些鸟毛话还有个鸡毛用。”
“但凡你家男人每天多花些心思在田地里,而不是每天读那些没用的狗屁书,兴许你家倒也不至于没有存粮了。”
女人的丈夫本多正信,是村里为数不多的读书人,也是十里八乡才华最为横溢的。
他自幼就聪明好学,勤读四书五经,不仅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还写得一手好字好文章。
奈何时运不佳,天妒英才,因为他的身体从小一直不是很好,一直都是病怏怏的,严重到根本就不能远行,更何谈去遥远的京都考取功名利禄。
眼看着年纪也大了,父母就为他操办了一门亲事,娶了邻村一位贤惠而勤劳的姑娘。
也不知道是他命硬还是自带邪气的缘故,就在他成亲后不久,父母就相继撒手人寰,魂归天国而去。
生活的重担,自是压在刚过门不久的媳妇身上,她原本娇滴滴的身躯,也是在长年的劳作中逐渐变得粗壮丰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