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名的净收入,而七,则是租种土地的农夫所得。
如果一直按照这个分配比例,那佃农自有一定的生产积极性,因为他们劳有所获,不仅能凭借辛勤的劳动解决温饱问题,还能逐步地改善生活,到了逢年过节的时候,大都能吃上一顿沾染荤腥的大肉。
但一夜之间,情况发生了天大的改变。
大名召集全体村民开会,他当众撕毁了之前承租的合约,狮子大开口地要求依然三七分成,只不过这次的三,变成了农夫3,而七,则是大名自己。
如果算上种植的成本,以及天灾人祸,农夫实际上能拿到的,还远远不到三,只剩下顶多两成的收益。
如此大的税收反差,农夫们自是不会答应。
他们辛苦的劳动,和天斗,和地斗,结果到的头来,只是为他人作嫁衣裳,得了一个微不足道的零头收入。
而且这个零头,根本不足以养家糊口,甚至连自己吃饱都很艰难。
他们自是在族长的带领下团结起来,和地主大名进行谈判,坚决不同意这样的分成方式,实在是欺人太甚,也是不把他们佃农当人看。
没有一个地主大名是真正为百姓着想的善良之辈,能成为大名的,又有哪个不是心狠手辣无恶不作的。
所谓的田地,大都是累累的尸骨堆砌而成,是流血牺牲抢夺而成。
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所谓的田地,虽然是在他们名下,但同样为帝国所拥有。
正是因为帝国军机处的一纸税收改革的方案,让这些地主大名原本一成多的税收上贡,直接翻了个倍还不止,通通变更为四成的税收,而且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
这上行下效,他们自是不敢违背上级的征收命令,毕竟胳膊拗不过大腿。
一旦公然地违逆,上面只要随便派几个凶神恶煞下来,就能把他们吃的渣都不剩。
到时哭都来不及,不光是田地没有了,连老婆可能都没有了,孩子也跟着别人姓了,而自己的小命,能不能保住都是两说。
他们纷纷地调转枪头,也转移了矛盾,尽可能地压榨下一级的佃农。
这额外增加的近三成税收,被他们变本加厉地转移到租种田地的农夫头上。
他们自是不会管佃农的死活,他们也已经算准了,这帝国的天下,是强者的天下,而这帝国的田地,照样是强者的田地。
普天之下,只要是帝国土地上生活的人,必然要无条件听从帝国的任何指令。
而农夫手无寸铁,几乎也都没有任何的修为,必然是最无话语权的底层,也是最好欺负,翻不出任何浪花的。
他们虽然人数众多,但常年的艰辛劳动早已磨灭了他们的梦想,也耗尽了他们的精气神。
他们虽然是一个大家族,但是并不团结,甚至互相猜疑,彼此地踩踏。
他们面朝黄土背朝天,只知道图个温饱,早出晚归在泥土地里艰辛的刨食。
他们辛苦无数个白日和黑夜,先要养肥养富那些官大权重的,不仅要保证他们吃饱,还要让他们山珍海味地吃饱。
最后吃剩下来的,才轮到一口嗟来之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