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王爷!”镇南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封豫手中的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冷冽的眼神冰冷刺骨。
“镇南侯好兴致,许久不见。”
镇南侯已经吓傻了,这人不应该在京城吗,前段时间还传来消息说是被皇上打了板子禁足半年。
顿时明白过来,皇上这是给他们下套啊。
当初南下就是封豫一手安排,自己女儿的婚事也因为他们的关系再次和离。
“呃,王爷许久不见……”眼睛瞟向周围,发现绝无逃生的希望后,顿时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堆在了地上。
求生本能作祟,他立刻知道封豫的目的,尽可能心平气和道:“王爷,就算杀了我也拿不到军权。”
封豫挑眉,眸子微动。
“哦?是吗?那本王倒想要试试,拎着镇南侯的人头去军营是否能夺得军权!”
说着手上的利剑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
“啊!王爷饶命,王爷饶命!”镇南侯敢肯定就算现在封豫杀了自己,皇上也不会追究,甚至不会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脖子上传来嘶嘶的痛意,全身在不停地颤抖。
虽说他是镇南侯,但是这个爵位是祖辈打下来的,他本身只是个草包,所以对镇南平乱十分的抗拒,不敢冒头。
胆小如鼠的个性,让人不喜。
这次若不是他到了宁城就投奔燕王,恐怕早就死在了乱民的手中。
由于他指挥失误,造成了不少的损失,若是上报朝廷一定会杀头的。
可是他没有虎符啊!这怎么办?急得他冷汗淋漓。
封豫早就让人跟随军队南下,发生了什么事自然清楚。
什么暴民乱党,全都是不得不反。
崔宵做事是真的狠决,勾结海盗和山匪抢了南下的赈灾钱粮,然后又上报朝廷说钱粮不够,几次赈灾几次钱粮被抢。
运送钱粮的官兵全部不留活口,而且这种事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
每年都会有天灾发生,却每次都会发展成暴动的大事件。
朝廷就是再有钱,再有兵马也扛不住这么多年的消耗,若是在任由这样的事情发展下去,大晋必亡。
今年的征兵就出现明显的问题,人口少,征兵自然也少。
而且部分百姓会下意识对国家反感,甚至出现了逃兵等严重的情况。
镇南侯没有死,他被带回到了崔南烟的别院中。
进门就跪下了,哭得老难看了,四五十岁的大老爷们,哭得鼻涕泡都出来了。
崔南烟看得咋舌:“这人是真的怕死啊!”
就这么一会,姑奶奶都叫出来了,不由得怀疑当初这玩意是咋当上镇南侯的。
封豫看出了他的疑惑,为其解惑:“他本来还有个哥哥,可惜英年早逝,这个孬种收养了大哥的儿子,抢了爵位。”
本来就是二世主,纨绔子弟,能指望有多厉害?
“哦,还抢了嫂子,啧啧,坏事做劲。”
这时他的身后走出来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面容宽厚,剑眉星目,脸上带着怒气。
双手握成拳头捏得嘎吱嘎吱乱响,不用想这位就是他大哥的儿子。
“辛策,你可还记得我!”声音如钟,带着无法压制的怒气。
封豫能这么快掌握镇南侯的消息,这个人出了不少力。
“辛名扬?”镇南侯惊诧地看着他,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
母亲希望他能扬名立万,忘记仇恨,不要被仇恨迷了眼。
可是他怎么能忘记母亲每日在房中的哀嚎与惨叫,身上总是日复一日的旧伤,新伤。
在他八岁那年,母亲再也无法忍受,一根绳子了解了这一生,
从母亲死后,他就没有一天的好日子,八岁的孩子能做什么?
他逃出侯府,混在流民的队伍中,又碰巧遇见了招兵公告,八岁,他八岁的时候只比一把刀高出一点点。
“辛策,今天你落在我的手里,算你倒霉。”他笑得狰狞,转头对封豫道:“谢谢王爷,答应你的事说到做到。”
说着他扔出来一个令牌,竟然是虎符?
“这才是真正的军营里认的虎符,这帮狼子野心的家伙,篡改了虎符,所以才不认你们,燕王被我用计调走,就算他回来,我想王爷您也收服军营了!”
封豫答应他抓镇南侯,转手又给了他虎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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