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南烟倒想看看他们能做出什么事来。
“崔南烟,你竟然如此丧心病狂,为父真是为你伤心。”
崔宵面露难色,眼里带着失望看着她。
一张口就定了她的罪,没有想要辩解半分的意思。
“是吗,父亲你这个愧疚难办,不如辞官吧,有我这样的孽女,你还是以死谢罪比较好。”
她也不带半分犹豫,撕下他伪善的面具。
呵,生出崔宝儿那种毒妇都没有掩面愧疚,还在这猫哭耗子?
真是给脸了。
崔宵一噎,眼光由死亡变成了狠毒。
“崔南烟你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本丞相不会让你有机会在害人的,一定会给百姓一个交代。”
说话的语气大意凌然,甚至用力拍了一下桌子以示决心。
大理寺卿上官孤松眯了眯眸子,不发表任何态度。
刑部尚书罗大人瞟了他好几眼,意味深长。
两人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药材也不是她卖的,病也不是她治的。
跟她有什么关系?这丞相司马昭之心啊。
硬说有责任顶多是个看顾不严而已。
“丞相,您这话严重了,王妃没有参与售卖也没有参与治疗,这就算硬按也按不上去吧?”
大理寺卿上官大人着实看不惯他,办案就办案,你上来就定罪什么意思?
而且王妃是皇族,哪里是你一个丞相就能审问的?
上官孤松别看姓上官,实际上从封家皇族中选出来的人。
对某些事情看的特别重要,尤其是礼数。
“上官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身居高位多年,还没有人这么怼过自己。
崔宵看向他的眼神不善。
上官孤松本就面容严肃,被他这么一问,脸色黑得就像是地府里的判官,
“崔丞相,请你自重,本官可不受你的管辖!”
随即把目光转向崔南烟,眸色温和许多。
“王妃,请您解释一下购买的草药中,为何有大量的乌蒙草?”
同时看向跪在堂下的黎家姐妹。
在这次灾害中,他们这对姐妹花做出杰出的贡献。
即便出现错误并非不能原谅。
没想到崔宵却语出惊人,冷笑道:“上官大人,你可别被这几个丫头片子骗了。”
“你可知你口中的王妃与什么人勾结?”
“那可是南阳城城主,南阳城什么地方不用本丞相来说了吧?”
“还有,他们与北衡三皇子交情匪浅,也无从抵赖。”
崔南烟在堂下心惊,这是掀了自己的老底啊?
到底是谁背叛了她,眸子暗沉下来。
语调微冷:“听丞相的意思,交朋友前要调查人家祖宗十八代?”
“也是,若是当初老丞相能调查你的祖宗十八代,她女儿也不至于落得今日下场。”
这话捅他肺管子,崔宵的面色越发难看。
“你!崔南烟你自己什么身份不清楚?交友如此随意?”
“等等!”
崔南烟打断了他的话。
疑惑中带着不悦道:“本王妃交什么样的朋友与这次事件有什么关系?”
“哼,依本丞相看,你就是狼子野心!算了,说再多你也会狡辩。”
“到时候证人来了一定会堵的你哑口无言!”
崔宵强势打断她的话,随即一拍惊堂木。
“升堂!”
“威!!!武!!!”
崔南烟心里疑惑,面上不显,她真想不出来谁能定自己的罪。
府中下人只有几个,都是负责厨房和清洗衣服。
秋香目前负责一些扫洒的工作,还有她和封豫的日常生活。ωWW.
关伍是管家和车夫门房,几乎都住在王府里。
难道是白柔?
不,不可能,害死自己她的儿子咋办?
谢家还有一笔烂账没有弄完呢,哪里能来背叛自己。
她把王府里面所有的人都想了一遍也没有想到会是谁。
状告崔南烟的百姓,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瑟瑟发抖的说话,哭到近乎昏厥,亲人离世太过伤心。
黎家姐妹也在尽力解释药材的问题。
“大人,这批药材是风华国长公主捐献的,我们做了仔细的检查。”
“确保没有问题之后才发放给百姓使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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