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上朝时候有人提出要为封豫发丧。
没有尸体就建造一个衣冠冢。
“不行。”
崔南烟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吏部尚书苦着脸,满口为你好的语气。
“王妃,王爷已经失踪一个多月了,你比谁都清楚不是吗?”
这话意思是崔南烟死都不想承认呗?
她目光冰冷的看着他,像是看个死人。
“吏部尚书,你想告老还乡本王妃送您一程如何?单程往返那种。”
见他不再说话,崔南烟这才放下看向皇上。
“御林军彤统领,这么久了,请问内奸可否抓到了?”
被点名的彤昌勋面露难色。
“哦,看样子您是没有找到了?没关系,父皇是仁君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崔南烟自顾自回答。
“王妃你一介女子妄议朝政实属不妥,以前王爷宠着你,可现在……。”
朝中注重规矩的老臣有很多,对她看不惯的太多了。
尤其是最近她行事激进,犹如龙卷风一样,所到之处连根拔起,片甲不留。
成为了很多人的噩梦。
可以这么说,京城中半数以上的贵族都得罪的不轻。
只有那么一小撮很小心不敢有小动作的人才躲过她的毒手。
说这话的人是光禄大夫,一直以清流自居。
综合一句话就是瞧不起女人,十分大男子主义的人。
看见崔南烟上朝就有种被侮辱的感觉。
近些时日针对她的官员越发地多了起来。
上到太傅,下到京兆尹,只要是能上朝的,都会跟风参她一本。
“本王妃做事向来随性,没有封豫本王妃一样可以!”
她袖袍一甩,跪在皇上面前,双手呈上一叠纸张。
“父皇,儿臣有本启奏。”
从封豫出事那天她肉眼可见的成长。
就连封云深都很惊叹。
“呈上来。”今天的重头戏,两人私下通过气。
身为皇上想的很全面。
大臣们合力想要除掉谁,他这个皇帝需要做的就是坚定不移的保全。
“儿臣发现火烧粮草之人与御林军统领彤昌勋有着分不开的责任。”
“同时溃败崩塌的堤坝儿臣发现有严重偷工减料的成分。”
“工部尚书,这项工程是您负责的,恐怕只有您才能给我们一个合格的解释。”
工部尚书的表情扭曲,心中暗骂。
最近一段时间,崔南烟天天去堤坝,本以为她是思念亡夫。
怎么成想她是去检查堤坝?
郑玉峰撩起衣摆就开始喊冤。
“皇上啊,臣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啊。”
“臣一定回去亲自查证,看看是哪个不知死活的敢这么做。”
“这不是不把百姓的命放在心上吗?”
一把鼻涕一把泪。
“尚书大人,您先别着急哭。我话还没说完。”
说着她又拿出来皇家粮仓建造时候的图纸,以及现在建造后的结构图出来。
“父皇,这是当夜御林军执勤的时间表。”
“还有这个……”
“彤昌勋你来告诉我,为何在发生过灾民夺粮事件后,你还这么安排?”
当夜里时间表字迹清晰写着,当夜执勤的人只有两人。
甚至连一个巡逻队都没有。
占地面积那么大的皇家粮仓竟然就两个人来执勤?
“故意给人留门都没你这么大度,咋滴天天你媳妇就是这么干的?”
崔南烟这嘴巴也是损,把彤昌勋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的额角逐渐汗水增多,心如火烧。
明明执勤表都消失在大火里了,为何她还有一份?
难道是造假?
这样一想他心态就稳了。
“王妃,口说无凭,一张纸就能说这是我们御林军的执勤表?”
嗤笑一声,很明显不服。
崔南烟就喜欢这样不服的。
“啪!”那张纸用力的呼在对方的脸上。
“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不是你的私印!”
“彤昌勋,平安巷三十五号十六门熟么?”
“想必你也不陌生,这是你养的一个外室家中。”
众人哗然一片,窃窃私语声不断。
崔南烟无惧众人视线,站在他面前笑着道。
“执勤当日,你是故意只留下两人的。”
“胡说,你胡说,那日正巧是大家沐休的日子,有何不妥!”
“每次这样的日子大家都会休息!”
彤昌勋很不服气,这样的执勤方式,已经用了很多年。
“所以呢,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崔南烟平静的看着他,透过他肮脏的皮囊看清他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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