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鹤年接过账本,随意的翻了几眼,只在最后看到了一个捐款。
“捐款?”
“嗯,就今天刚捐的,说是贾东旭的营养费。”
“怎么回事?”
“就是周一考核的时候,有工人吊材料的时候,铁链子没栓紧,几根钢管滑落,贾东旭为了保护设备,好像是砸断了脊柱。”
“……”
马素芹的消息是从孙玲那里听的,孙玲又是从王根基那里听的,而王根基又是听工友说的。
具体怎么回事,谁也说不清楚。
李鹤年这才想起,自己倒是忘了这一茬。
“算了,死者为大,捐了就捐了吧!”
“什么死者为大?人还没死,听说今天才出的急救!”
“……”
这五块钱,现在去要也不好要,李鹤年也不在乎了。
随后,马素芹又说了一些琐事。
李鹤年不在的这段时间,刚好贾张氏也不在,因此院子里消停的很。
也就是秦淮茹偶尔打棒梗,会闹上一阵。
最重要的,就是李三叔和二狗子他们上个月来了一趟,说是村里改酒厂的事有眉目了。
“三叔怎么跟你说的?”
“嗯,我有点记不清了,反正说的是你们厂李主任口头答应了,说是可以先采购李庄的酒水和瓜果。”
“……”
闻言,李鹤年想了想,打算明天去找李怀德问问。
“好了,来,继续!”
说着,李鹤年又一把扑倒了马素芹,诉说着三个月的相思之苦。
另一边,首都大学第一附属医院里。
易忠海、贾张氏和秦淮茹,正围坐在贾东旭的病床前,都是一脸忧愁的看着贾东旭毫无血色的脸。
谁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当时贾东旭受伤后,第一时间是移交到了厂医务室,进行了简单的处理,随后就移交到了这里。
总体来说,抢救的还算及时。
可问题在于,贾东旭身子骨太差,平常人最多断几根肋骨的事,到他这里能粉碎性骨折。
要命的是,断的不是一般的骨头,而是后背的脊柱。
那别说是贾东旭这种身子弱的,就是个身强体壮的,都有极大的概率瘫痪。
总之,贾东旭现在的情况很不稳定,随时都有死亡的可能性。
“大夫,大夫!”
“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儿子啊!”
“……”
就在几人愁眉不展的时候,两个看上去很有资历的大夫也愁眉不展的进了门。
“好好好,你先别激动!”
闻言,易忠海他们连忙过来,将贾张氏拉开了。
“大夫,贾东旭的情况怎么样啊?”
大夫见来了个还算冷静的,当即叹了一口气。
“怎么说呢?不容乐观!”
“他身子本来就弱,我们清理了内部积血,也取出了一些骨渣,缝合了一些神经和血管。”
“但问题是,脊柱的神经是重要且复杂的,以现在的医疗手段,是无法修复的。”
“除此之外,还有些骨渣可能随着血流,或者以其它方式,进入了一些我们不知道的地方,这是很难清理的。”
“我们已经开会研究过了!”
“他这种情况,即便是请国际上最尖端的医生来,怕是也无能为力。”
“你们…你们还是准备后事吧!”
“……”
最终,大夫还是下达了近乎死亡通知书的论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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