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不动就想离家出走了,到时一不高兴,让陆涛滚回他娘家去!不过现在还是得用舌头把这一仗打下去:
“你不稀罕我是吧?我记住你这句话了,请你也记住,尤其是晚上!”作为女人,我本不想用自己的身体来要挟男人,但有时迫不得已,比如现在。
“别老记着你自己是个女人,大街上女人多的是!”陆涛冷笑了一声。
“没错,多的是,你去找吧,热切盼望你去大街上找女人!”我也开始冷笑了。
“咚!咚!咚!”谁?不会又是郭梅吧?不给她开门了!
“咚!咚!咚!”还敲?
“谁呀?”我在屋里问。我已经想好了,假如是郭梅,我就说正洗澡呢。
“我,刘佳!”刘佳?那得赶紧把门打开!
“整个楼道都能听到你俩口子吵架,住单元楼和在村里住独院是不一样的,说话要注意,隔墙有耳!”刘佳带着儿子一进来就警告我和陆涛。
“是吗,在楼道里听我们说话很清楚吗?”我难以相信地问刘佳。
“你们的声音非常清楚,从一楼就能听到!”刘佳说。
“有啥办法?陈雨燕是属鸡的,一天不叫都不行。”陆涛在向刘佳告我的状。
“你是属狗的,比鸡更能叫!”我回击他。
“好了,我都进来了,你们俩还要吵?因为什么事说一说,我来当审判长!”刘佳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准备开庭了。
“他要我从我弟弟那里借钱给他弟弟买房!”我抢先告状。
“刘佳,你说我弟弟结婚我能不管吗?”陆涛两手一摊说。
“还是借钱的事?”刘佳问。
“对!”我和陆涛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这好办,我手里还有两万元钱暂不用,先让你弟弟用吧!”刘佳转身对陆涛说。
“不,不,不!我们怎么能用你的钱呢?”我赶紧回绝了刘佳的好意。
“有什么不可以的?咱们相处这么多年,再说你们也帮过我不少忙,借个钱算什么,反正我现在也不用那笔钱。”刘佳又看着我说。
“那好意思用你的钱,还是我去找战友们借些吧。”陆涛也赶紧回绝了刘佳。
“你们俩这意思是咱们之间谁也不要用谁?我还打算让陆涛帮我联系工作呢,看来我走吧,不好意思张口了!”刘佳说着故意做出起身要走的样子。
“哎呀,我昨天就说过,一定会帮你联系的,就像你刚才说的,咱们是多年的朋友,你的事就是我们俩个的事。”陆涛一下子站起来,拦在了刘佳面前,生怕她走掉似的。
“那还说不好意思用我的钱?”刘佳把我们呛得没话说了。
“好吧,那我们就先借你的钱用,年前一定奉还。”陆涛接受了刘佳的帮助。
“不用着急,那笔钱是我给凯凯攒的大学学费,你们在凯凯上大学前还了我就行,不过,不还也行,到时你们送凯凯上大学!”刘佳开玩笑道。
“行啊,我送凯凯上大学,凯凯就成我儿子了,这样我就俩儿子了!”陆涛笑着说。
“那现在就让凯凯当你们的儿子吧,凯凯,过来,叫干爹和干妈。”刘佳果真拉凯凯过来让叫陆涛和我干爹干妈。
“干爹!干妈!”凯凯也果真叫了,这下好了,我们这干爹干妈不当也得当了。
刘佳一来,我和陆涛之间的火药味就即刻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屋子开心的欢笑声。
陆涛下午就去找他们领导了,回来后又领刘佳去进行了面试,第二天他和刘佳就成同事了,且是一个组的。而刘佳也确实给陆涛拿来了一万元钱,添上自己的五千,晚上陆涛就把钱给弟弟送去了。
自从刘佳和陆涛成同事后,刘佳就成了我家的常客,而我和陆涛也很欢迎她这个好友,何况我们已经是凯凯的干爹娘了,所以时间久了,我们和刘佳母子就像一家人一样,有时玩得高兴,刘佳就干脆带着凯凯在我家住一两夜。我不以为刘佳是想讨我家的便宜,想在我家多吃几顿饭,我知道她回家害怕孤独,如果我们家能让她感到温暖和快乐,我很乐意她来。
为此,我专门又买了一个双人床,替换了阳阳的那个儿童床,这样刘佳带凯凯来的时候就不用总睡沙发了,即使刘佳不来,我们一家三口睡起来也宽松多了,不用三个人挤一张床了。
后来我们的睡觉模式就变成这样了:阳阳和陆涛分床睡,而我是他们之间的梭子,每晚先陪阳阳睡,半夜就可能跑到陆涛床上来。见过跑校、跑家的,你见过跑床的吗?我们家就是这样的,无奇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