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时就看到他脸侧有一条浅浅的疤痕,却装作没看见。
经历了那样惨烈的车祸后,还能这样完好无损的出现在她面前,能够活下来有多么的艰难,只有他自己知道!
“婚礼当天,我开车去了教堂,可是到了以后,那里的工作人员却说并未给我打过电话,我察觉到有异样,只可惜再怎么小心,也还是想着快点回酒店进行婚宴而大意了!”
霍长渊缓缓叙述起经历过的情形,“发动车子以后,我就发现车里有人,和我想到一样,是sunny,她趁着我下车的时候藏在了车后面,我想要停车让她滚下去,可是却发现刹车失灵了,车速也减不下来,sunny完全疯了,从后面跑到副驾驶,跟我来抢夺方向盘,说要跟我同归于尽,说后车厢里放了炸弹,当时车辆已经完全失控,我只能尽可能的避免更大的伤亡,撞在了江桥上……”
林宛白抿紧嘴角,更加用力的抱着他,光是听着都觉得心惊胆战。
“我醒来的时候,整个人蜷在了车座里,半个身子都动不了,看着陆婧雪从副驾驶上爬下去,前车盖全是浓烟,知道马上就会有爆炸,一旦爆炸,就会引发后面的炸药……我很害怕,不光是怕死,更怕我死了后你怎么办,豆豆和镜圆怎么办?”
霍长渊哑声自问着,此时说起时心情还是后怕的,手臂的肌肉线条绷的很紧,“当时没有太多的选择,我拼着仅有的毅力,在爆炸的一瞬跳下了江,哪怕我惧水,身体不停的往下沉,我也要坚持着必须活下去,我得回来见你……”
“你果真跳下了江?”林宛白瞪大眼睛。
他不会水,可在那个生死一线里,却只能拼死赌一把,这也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啊!
“嗯。”霍长渊点头,冲她勾了勾薄唇,“可能老天真的很仁慈,我没有被淹死,还被救了!我只记得自己在江里挣扎了很久,后来就呛了水就没意识了,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昏迷了整整四个月!”
“救我的是偏远村庄的一个村民,刚好那天他出江去钓鱼,只不过我被带回他家里后始终未醒,村民家里很穷,家里吃饭都成问题,更不可能有钱救我,而且村医说我是植物人没法救了!村民的父亲以前是个老中医,他拿我活马当司马医,没想到还真的有了奇迹。”
“车祸没有留下来太多身体创伤,除了我当时用左臂护住了头,骨折后伤到了神经,可能没有办法像以前那样使得出太大力气。”霍长渊向前伸了伸左臂,神色间有些窒闷,像是怕她嫌弃一般,很快沉沉的宣告,“不过哪怕只有一条手臂,老婆,我也能够抱起你!”
林宛白伸手抱住他的手臂,“没关系,哪怕你断胳膊断腿都没关系,我仍然要你!”
只要你还平平安安的,能活着回到我面前,已经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