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范学院两边的门市饭店一天能卖多少钱?一天能卖两三千是不错的饭店了,有的饭店一天才卖几十块钱,你信不?”
小贩笑了下:“我听说了。”
“听说了就对了,人家饭店租店面一年多少钱?请的厨师,切堆的,服务员,也要交卫生费,这个费,那个费的,生意还没你好,所以你不亏。”
小贩点了点头:“建哥,可是我就这一夏天的活,刮风下雨天生意也不好,学生也不出来,不过现在一个月也能弄个两万左右。”
土根也有些惊讶,一个小贩,开个小电驴,烤串啥的几张桌,夏天的时候一个月能弄两万左右,真不少了。
小贩叹了一口气。
“可是,前几天出来个叫张彪的,他们说刚从号子里出来,说没钱了,管我们一个月要一千块钱,我就问了一句,为啥给你钱啊?你是啥部门的啊?”
张彪说这一片都给给他钱,不给就不好使。
我就呸!了一声说:“你算啥啊?”
张彪一手扯着我脖子,另只手就给了我一拳。
小贩指着自己的眼眶。
现在眼眶浮肿,也淤青。
“唉,这还不算完,等我收摊,他带着两个从号子里出来的哥们,在我家给我一顿踢,把我爹妈都吓坏了……”
陶小建道:“张彪?我听说过他的,三年前在师院这一带收税,然后因为其他事儿进去了,现在刚出来,不管手头紧不紧,这里是他以前的地盘。”
小贩道:“我去找老三,老三不管。”
陶小建打断:“你找人家老三干啥?他一年收你五十块钱,你还指望老三帮你打张彪?扯淡么。”
“哦,我去找帽子,帽子说没有实质证据,再去找,他们给我鉴定说我受的伤连轻微伤也不算,再去找,他们就说找不到张彪这个人,要我自己找到张彪,最好稳住他,然后他们再去把张彪带进所里。”
陶小建又打断。
“第一,张彪和帽子认识,人家以前就去拜过码头,或者说张彪敢管你们要这个钱,提前就已经拜了码头了,你就别指望这条路了。”
“第二,你这边找帽子,信不信帽子会给张彪通风报信?”
“第三,你找帽子次数多了,帽子烦了,张彪还会收拾你,就算张彪不收拾你,也会有别的混混收拾你,他们会说你欠揍,总之,你在这是干不下去的。”
“唉……”
小贩叹了一声。
“建哥,根哥,我就是出不来这口恶气啊,哪怕有人揍张彪一顿,我每个月再给他拿一千块钱也行。”
陶小建呵呵笑,不说话。
小贩咬了咬牙,然后伸出三根手指。
“建哥,这个数能打张彪一顿不啊?”
“三万?”陶小建吐了个烟圈问。
“哦,三千。”
陶小建直接起身。
“你忙,我和根哥还有事儿,就这样吧。”
“别,别介……”
小贩忙拦住他们。
“建哥,我求求你了,根哥,我求求你了……”
土根这时说:“小建,张彪的确可恨,这样的家庭他都欺负,而且这老兄也诉苦无门,我看……”
陶小建打断道:“根哥,你就是仁义!”
然后看向小贩。
“我说哥们,看根哥面子,五万块钱我和根哥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