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黑色小皮裙子,花白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的,用一条小纱线绑着。
看到老婆的装束,和汉声先是愣了一下,立即就想起几年前老婆去广场跳舞娱乐时,就是这样的装束。
“来来来,快来这里坐下。”和汉声对着自己的老婆招了招手,让他感到奇怪的是老婆少见的没有说话,走到自己的身边坐下了,双眼不敢看对面的郑书豪。
和玉梅的妈妈刚好端着一个托盘走进后厅,看到婆婆坐到公公的身边一声也不吭,以为是自己看花眼了,揉了揉眼睛之后再看,才知道自己没有看错。
这时,张全孙爷俩刚好走进后厅,孙爷俩的身边,是和玉梅父女。
看到自己的奶奶穿戴整齐的坐在爷爷的身边,和玉梅刚想在奶奶身边坐下时,被丈夫张孔顾拉住了。
“别乱坐,这里没有我们的位子,我们去帮妈妈做菜去。”跟了太爷爷这么多年,张孔顾果然练出了一双不凡的眼睛,一来就看出事情不同寻常,连忙把新婚不久的妻子拉住了。
和玉梅乖巧的点了点头,和丈夫一起到前厅做菜去了。
小夫妻俩的话语和举动,中年夫妇全都看在眼里了,虽然不知道女儿女婿为什么这样,但夫妻俩同样也不敢落坐了。
“张叔,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你给盼来了,玉梅和孔顾成亲之后,你就不来我们家了,把我都等苦了。快,来这里坐下。”和汉声有些夸张说着,人站了起来,扶着张全在郑书豪的身边坐下。
张全很客气的回答了两句,又和郑书豪打了招呼,人在郑书豪的身边坐下了。
和玉梅与丈夫张孔顾,把菜摆上来了,满满的一桌子好菜。
“郑大师,你不喝酒,我们夫妇俩就以茶代酒,敬你一杯,你是我们和家的恩人,以前我和汉声有眼无珠,不识真神,敬过大师之后,等下我们夫妇两分别自罚三杯酒,以示悔改……”还没开吃,和汉声就对郑书豪这样说了,话语间,少见的虔诚……
和家的这一顿宴席,没多久就结束了,和玉梅留在和家陪着她的奶奶,张孔顾又开着他那小得不能再小的小汽车,载着郑书豪和张全,去了自己的家里。
郑书豪和张全没有下车,仍坐在车子里,不过张全对曾孙子张孔顾说了:“你到楼上,把我房间里的那个袋子拿下来。”
看到太爷爷的脸上气色凝重,张孔顾不敢多问,下车照办去了。
袋子拿来了,郑书豪和张全一起下车,张全把扎着的袋口解开,让郑书豪过目。
袋子里,有两把撬子,还有一叠塑料编织袋子。
看来张全也猜到郑书豪捉冢本已经进入尾声,所准备的这些东西,全都和郑书豪所想的不谋而合。
看到郑书豪点头了,张全这才让曾孙张孔顾把袋子放到车子的后备箱,又和郑书豪再次坐入车里。
张孔顾把车子开入园城大学,停到地面潮湿的小池子里时,郑书豪把袋子从车上拿了下来。
“你回家去,明天我打电话叫你再来,不打电话叫你就不要来。”张全交待曾孙子张孔顾。
张孔顾把车开走。
毕竟是老人了,张全爬上池子边的一处石头时,看了许久,才大概看出了几十年前掩埋冢本的地方。
郑书豪按照老人所指的方位,把两把撬子插入了湿软的地里。
池子边上,方氏公司白天放着的铁铲子有一大堆,郑书豪选了一把好使的,拿到了手上,在湿软的地里开始挖了起来。
一直挖到了午夜,郑书豪挖出了一个深一米长三米的大坑,才挖到了一根人骨头。
那是一根手腕骨,让郑书豪和张全感到背后发冷的是,那骨头呈鲜红色,好像用墨水染过一样……
又挖了一个宽两米深两米的大坑,十二个旧日本兵的尸骸才全部露出来了,全是一片鲜艳的血红色。
“难怪这些家伙连我师父都不敢招惹,原来他们都快要成精了!”张全和郑书豪一起动手,把十二个日本兵的尸骸全部小心的收到了袋子里。
又在向东挖了半米,郑书豪挖出了一个瓦坛子,把瓦坛子的盖子打开时,郑书豪看到了一坛子的银元,雪白发亮,好像是新的一样。
“这地方,真是个出妖物的地,连银元埋着几十年都像新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