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开口问道:“小惠是谁?你在睡梦里还在喊她的名字。”
田川有些不知所措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说道:“没喊你么?我梦到你了。”
许静宜有些气恼地说:“我是你的什么人?随随便便的就梦见人家,还叫人家的名字。”
田川嘿嘿笑道:“虽然名义上分手了,心里还是有些放不下。关心你不算犯错误吧?”
许静宜也有些苦恼,停了一会儿,幽幽地说道:“我的感觉也是,见了面也没有什么感觉,就像哥们一样,可不见面的时候还会想念,总挂在心上,丢不开,放不下。”随即又恶狠狠地说道:“可你这个没良心的,心里却总是想着什么‘小惠’!”
田川无奈的说:“是啊,我自己也弄不明白。小惠生的不漂亮,打扮有些土里土气的,就是一个还没有长开的村妞小萝莉,女书呆子。我对她是真的抛不开,放不下。去年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心里总是充满了负罪感。可能是前世的孽缘吧。”
他抬起头,认真的对许静宜说:“我身上有毒,和我保持一些距离吧,我们不会有结果的。”
许静宜痴痴地看着田川,忽然俯下身,在他的唇上用力的吻了下去。田川有些不知所措,张开双手不知该不该抱住她。当犹豫的双手刚刚碰到许静宜的身体时,许静宜突然一张口,重重的咬在他的嘴唇上。田川“啊”的一声叫出来,许静宜已经跳开,看着田川笑道:“给你留点记号,让你心里也难受些。”
田川无语地摊开手,心情忽然放松了起来。舔了舔被咬的嘴唇,有些咸咸的,看来是出血了。
许静宜抽出一张纸巾,轻轻的帮田川擦掉嘴边的血迹,问道:“很疼吧?”
田川说:“男子汉大丈夫,只流血不流泪,不疼。”说着咧嘴一笑,牵动了受伤的嘴唇,不禁苦起了脸。
许静宜被田川逗笑了,坐回他的床前,问他想不想吃东西。田川摇摇头,自己也很好奇,这么长时间没有吃饭,他这个饭桶竟然没有觉得饿。
田川感受了一下身体状况,先摘掉头上的氧气管,又拔掉了尿管,从床上慢慢坐起来。稍稍活动一下身体,感觉全身都要生锈了。等起床带来的头晕缓解了,又坐到床边。
许静宜没有拦着他,贴心的帮他在床下找到拖鞋,穿在脚上。田川站起来活动一下筋骨,便拔下床边的输液架举在手里,迈步走到窗前。
窗外的雨丝这时又密集了起来,他突然反应过来:下雨了!
他急忙回身问许静宜:“什么时候下的雨?大不大?”
许静宜不知道田川为什么这么问,说道:“前天夜里你昏迷后就开始下了。这场雨下得非常大,很多地方都淹了。我来的时候,看到路边的玉米地里一片汪洋,有些地势高的地方,玉米还能露出头来,很多地里已经看不到玉米了。”
田川急得到处找手机,许静宜说:“你别着急,反正雨已经下完了,着急也没用了。你的手机可能在阿姨那里,早晨她用你的手机给我打的电话。”
守在外间的刘美婷听见动静推门走了进来,问道:“怎么了?刚醒就躺不住了?”田川问起下雨的事情,刘美婷说:“你在春天做的准备非常充分,基地没有什么问题。现在停电了,你准备的两台柴油发电机起了大作用。我们的订货和送货都没有断,放心吧。”
田川问道:“村里的情况怎么样?受灾严不严重?”
刘美婷不知道村里的情况,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正在这时,外间传来王大勇的声音:“小川你不用惦记村里,我们听你的建议,做了不少准备。最危险的是田茂林的鱼塘,差点就被淹没了。幸亏二宝给他及时送去了围塘网,否则鱼肯定跑光了。”又气愤地说:“我们听了你的建议,跟他提过好几次防汛的事,他都不相信今年会发大水,根本没有做准备。要不是你给他准备了围塘网,他就哭去吧。”
“是啊,当时我们家茂林已经在哭了。”这时门外传来了田茂林媳妇的声音,“幸亏小川叔让二宝送了网过去,不然就剩不下几条鱼了。”田茂林和田川是远房本家,按辈分应该叫田川叔叔。
田茂林媳妇问候了田川的病情,坐下说了一会家常,就告辞了,现在她家的鱼塘时刻离不开人,她还要赶回去替换在鱼塘盯了一夜的田茂林。王大勇也和她一起回村里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