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的人马要多的多,若不能处理好的话,必生意外。
至于如何处理这群新军,李存勖早已了然于胸。他打算直接裁军。
潞州不过一州之地,根本供养不起那么多军队,倒还不如择优供养。
李存勖走到新军营内巡视,走到一处,发现里面的人全都是衣衫破旧,身无片甲,手无寸铁……兵器和甲胄早就被缴了。
李存勖走到众人面前,问道:“你们都是哪里来的人?”
这群人被奉义军看的死死的,早就有些杯弓蛇影,如今见到李存勖走过来,全都低着头弓着背。
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来龙去脉,只知道很多人都死了,因此人人自危。
李存勖下马,走到一个士卒面前,仔细端详了一番。
那士卒见到李存勖盯着他看,竟有些怯意,扑通跪倒在地,吓得不敢乱动。
李存勖让郭崇韬清算卧底时,杀了不少人。因此,这士卒误以为李存勖要对他下手。
李存勖这次倒也没让他起身,他端详了一番,说道:“你根本就没打过仗。”
那士卒闻言,连忙开口道:“俺就是个种地的,是被镜心魔大人拉来当兵的,大人别杀俺,俺还没娶媳妇呢,家里还有老母亲要赡养。”
李存勖身边一个侍卫顿时喝道:“镜心魔是乱臣贼子,叫什么大人?!”
李存勖对于这士卒的口误倒是没有计较那么多,他上心的是其他部分。
李存勖看着个个面有菜色的一众新军士卒,心中有些动容。这群人完全称不上职业军人,什么都不知道就被拉来当兵了。
念此,他叫来王建及,说道:“你带一些将士们清点一下这里的士卒,每个人给足赶路的粮食、还有一些钱财盘缠,让他们各自回乡好好过日子吧。”
“末将遵命。”王建及拜道。
李存勖又看了一眼很多面色各异的新军士卒,便大声喊道:“想回去过日子的,便领了盘缠口粮回去好好过日子;不想回去的,便留下来。”
说完,李存勖转头对侍卫道:“传令各部,严禁虐待留下来的新军的兄弟们,也禁止克扣盘缠口粮,违令者斩!”
李存勖转了一圈,便回到刺史府,召集部将议事,并安排事宜。
“王建及仍领奉义军,为奉义军指挥使,同时任领潞州团练使与防御使,以稳固潞州城防事务。”
“留下来的新军将士们,并入奉义军,至于中低级将士们的职务,由王建及自行任命,”
“朱友贞的一炮,对潞州城墙损害很大,我以晋王世子、潞州刺史的名义,暂命郭崇韬全权负责修筑城墙事宜……”
李存勖又叮嘱道:“还有,阵亡将士的尸首,一定要厚葬!”
“至于沙陀精骑的将士们,要先委屈一下你们了,等到潞州城整顿完以后,本世子一定兑现承诺,宴请各位……”
众将听罢纷纷拜道:“末将等遵命!”
众将离开后,李存勖回头对李存忍笑道:“已是深秋,冬天快要来了,平定潞州之后,希望今年能过个好年了。”
李存忍点头,道:“希望如此吧。”
李存勖也点头,但面色却有些凝重。他虽然口中说着潞州已无大事,但他却知道,暗地里的暗潮汹涌,始终没有停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