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可能不起什么作用,但至少让什么都不能为她做的清玄有个安慰。小白那在被子外面的白白小小,短短一截的兔子尾巴,还在不住的摇,不住的抖。
看不到她的表情,也能想象此刻的她多么的慌乱,多么的无助,多么的害怕。
清玄环抱着她,只能在她耳边,安抚她:“有我在,不要怕,不用怕。”
等窗外雷声小些,下起大雨时,小白才稍微好些,没那么抖得厉害。从被子中探出头来,本来黑黝黝的大眼睛,变得通红,名副其实的兔子眼。
半响,小白才嘤嘤的出声:“今晚我和你睡好不好,我不靠着你,不把毛弄在你身上。”
这话说得可怜兮兮,成功的让清玄心酸了一把:“好好,跟我睡,我抱着你睡,别怕。”
这一夜两人睡得都不安稳,小白是被打雷惊醒,清玄是被小白惊醒。
天蒙蒙亮的时候,雨终于停了。
小白再也睡不着,就趴在清玄胸膛上听他的心跳。缓慢,沉稳,令人心安。
其实她一动,清玄就醒了。只是见她乖巧的在他胸口,便闭上眼睛,享受这难得的时光。
小白可就不解风情多了,察觉到异样就抬头看清玄的脸,闭着眼睛的。棱角分明,端正大气,就连睡颜都透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正气与威严。
小白嘟嘴在他唇上轻吻一下,清玄没绷住,控制不住的嘴角上扬出卖了他。
“你早醒了。”不是疑问,是陈述。
“你怎么知道我醒了?”清晨的清玄像带着露水的竹子,温和许多。
小白把耳朵靠在他胸口之上:“你的心跳比睡着的时候快一点点,我要亲你之前跳得最快。”
清玄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想遮住自己的尴尬:“就你耳朵灵,怪不得怕打雷。”
小白不服气:“我怕打雷才不是耳朵灵才怕的,兔子的耳朵都灵,怕打雷的就我一个。”
清玄看着她现在精神十足:“现在不怕了是吧!你怕打雷你还自豪得很。为什么会怕打雷。”
小白又把脑袋埋进他怀中:“人家小的时候那,就是体型还没长这么大的时候,在雷雨天偷偷的跑出了玩,亲眼看见有一个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大的动物被一个雷劈下来,就烧焦了,我都没看清他是什么,他就成了焦炭。还有一个雷劈下来的时候,差点劈到我,还好我跑得快,但是人家尾巴上的毛都被烧焦了,你看,现在都还没好。”
小白掉转身,把自己那一小节尾巴对准清玄,清玄一看,确实,本应白生生的尾巴,在尾巴尖的位置,有一小簇的淡淡的黄毛,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你看到了吧!”小白又掉转身,还是过跳的,她那体重,让清玄一个气息不稳,咳嗽出来。
等他平稳下气息,才像小白解释:“你看到的是妖在历劫,妖到一定的岁数,法力到一定的程度,都会历劫,历劫的难易程度是根据平时在天道中记下的算的。若是平日里没做过什么坏事,好事做得多,一般历劫都会过的;倘若平时坏事做得多,可能就会像你看到的那样,被劈成焦炭。尸骨无存,魂飞魄散。”
小白的眉头皱成川字,心事重重:“那道长,我以后历劫也要被雷劈吗?”
清玄不给她一点希望:“我到现在都没有发现不历劫的妖。”
小白舔舔爪子上的毛:“那道长,你以后做好事的时候带上我吧!我怕疼,如果我好事做得多了,雷劈我会劈得轻一点吧?”
清玄看她着急的样子觉得好笑:“你修的正道,又没做过什么坏事,只要今后你一直跟着我,是不会有什么大事的。”
小白听到答案,放松下来:“还是跟着你好。”
这大清早的,清玄还没有去上早课,清韵就破天荒的找来了。
清玄好奇:“倒是鲜少看见你这么着急的样子。”
清韵没有嬉皮笑脸,看门见山:“师兄,我们恐怕得早一点去祁连山了。我有朋友给我来信,说是祁连山山麓一带因为昨夜大雨,山石松落,好几个村庄都遭了灾,清风的来信里也说他在祁连山附近,我怕大雨让山里的东西出来了,他会有危险。”
清玄还未束发,长发遮住了他的眼睛,看不清楚他在想什么。
小白的关注点显然只有兔子的智商:“清韵,你的消息真灵通,你朋友真及时。”
清韵一下子有些不自然,含含糊糊的:“就是以前的一个朋友。”
小白抓着不放:“一定是很好的朋友吧!”
清韵声音降低,也就是小白的兔子耳朵听得清楚他在讲什么:“嗯,是很好的……朋友。”
清玄做下决定:“我们即刻出发去祁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