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越满脸羞愤,然后疯狂摇头,他不是,他没有,他他就是想吃个土豆。
看王上跟公子们吃的那么香,就想知道有多好吃
他跟长公子熟悉,所以所以才想找他要的,仅此而已,真的真的没有任何不好的想法。
这是污蔑,是对他人格的污蔑
他不接受,死也不接受
扶苏也是一脸震惊,方才自己那个地方确实先被人碰了,然后就是弟弟的惊呼。
在场所有人都懵了,脑子里什么都想不到,就是呆愣在那里,也就是王贲也顾不上其他,上前一把将扶苏公子护在身后,满脸杀气的看向淳于越。
“老东西,你你你问我长这么大,从未见过你这么无耻之人你气死我了”李然是真的快气死了,自家大兄自己就算再嫌弃,那也是自己的兄长,别人欺负不得的。
于是一手紧紧捏着淳于越的胳膊,一手狠狠地扇了过去。
只是手被人阻止了。
是嬴政受意蒙武阻止的,现在杀了才会做实此事,不可
嬴政的视线冷冷的看在淳于越的脸上,他自然是知道淳于越不敢对扶苏不轨,但是今日的事情,不给他一个解释,扶苏的名声就毁了。
淳于越也不傻,被拽着胳膊跪不下去,于是连忙痛哭流涕道“老夫方才想想问扶苏公子,问公子土豆的事情,又不想惊扰他人,故想推公子,谁知年老眼花,推错地方了。”
说到这里,淳于越又叫道“老臣说的句句属实,若有一字虚言,必不得好死”
李然捏着他的胳膊,仔细盯着他的眼睛,看看他,再看看傻傻的大兄,然后看向亲爹,疑惑问“您觉得呢”
嬴政点点头,李然才松了手,然后从自己的案几上,拿过一盘土豆红烧肉放到淳于越面前,道“想吃你就说,良种父王要留做种子,故而我们吃的都是品相不良不适合留种的小土豆,因为东西不多,给你们的肉里也有,就是钝化了。”
看到小公子没有不依不饶,朝堂上屏住呼吸的朝臣跟公子们都松了口气。
然后李斯站出来恭维嬴政,说他为民着想,着实是明君也
只是心中却明白这个老友废了王上现在责罚才好处理,不责罚
嬴政也跟着点点头,让大家继续,不过经此一事,他倒是让人从给他们单独做菜的锅里挑了挑,给每个朝臣面前送了一块。
软乎稀烂又带着肉香的土豆,令所有人暂时忘却了方才的小插曲。
只有李然直接坐到扶苏身边,然后低声道“兄长,别怕,我保护你”
扶苏张张嘴,扭头看着弟弟气红的眼睛,到底没有说话,毕竟他真的是一片好心。
就是有些坑而已,习惯了,习惯了就好
王贲也发觉王上的心情不太好了,所以没在盯着那碗辣椒看,而是闷头将自己面前的吃食都
吃了干净。
虽然李然对外宣布这叫政薯,但是政又是嬴政名讳,因此在土豆全部收割完毕之后,黔首们都改名叫土豆了。
因为小公子前两日的操作,李斯便对外传出王上为了让这神种能重在凡间,故而赐名土豆。
黔首们心里各种揣测,吃过没吃过的都已经明白这是好东西,他们自然不敢叫政薯,担心一直叫神种,被神仙又给收回去,故而王上刻意取了这样的名字掩神耳目。
不过经此一事,民间祭祀仙人之事就更多了。
嬴政一开始没注意,还是甘炎给李然说自己阿母已经昨日祭祀之后,因为没站稳,摔伤了。
李然纳闷,这是祭啥这么虔诚
一问才知是祭祀薯神,他们都觉得能给陛下赐下如此神种之人,心向秦国,故而要好好供奉。
“爹,此例不可开”李然直接转身就跟嬴政道“我们秦国不能跟楚国一样,再说拜什么神父王你才应该是秦国唯一的神。”
嬴政看着儿子,土豆之时他自然知道是什么原因,然后让李然到自己身边,开口问“为何要如此为寡人扬名”
“您这么好,他们还误会您,说您是暴君。您能忍,我忍不了。”李然有些愤愤不平道“每日批阅那么多的竹简,披星戴月不得闲,明明已经有了纸张,可是为了印书,您却依旧还是用竹简。明明您也喜欢吃土豆,可是还不是为了秦国,不轻易使用种子。”
“我父王天下第一好,俊美帅气还脾气好”李然咬牙道“我自然要所有人都知道”
扶苏跟高等人对视一眼,父王长相确实出众,但是这个脾气好是怎么回事儿
嬴政对自己还是有清晰认知的,但看着幼子眼中的沉默,抿抿嘴,表示没错,自己就是这么完美的人。
“寡人知道了,你去玩吧寡人会让人制止这种行为的。”嬴政看着幼子,眼中闪过一丝温情,开口道。
李然点点头,看了眼苦哈哈的帮亲爹分竹简的兄长们,蹦蹦跳跳的往出跑,结果走到门口,她突然止住了,回头道“阿娘以前给我说过一个道理堵不如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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