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叫伯父,还是父亲,老晏对您都是打心里尊敬。”郁葱见父子二人气氛不好,出言缓和。
晏家从解放前就是当官的,手上经营的铺子也不少,挣得盆满钵满。
而且,晏家因为晏参赞经营的好,有恩于很多大人物,晏家在这些年的风风雨雨里基本没受影响。
就连在财物上也都是主动捐赠,没受太大损失。
别看如今行事低调,但家底可厚着呢!
既然小哥哥是晏参赞的亲儿子,她为什么不顺势争一争?
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家财,落入别人的口袋里吧?
晏衔垂眸,凝着护在他身前的小罐罐,不仅心里暖暖的,还特别有安全感。
从小到大,他都是独自一人打拼,扛下所有风雨。
就算后来跟随他的兄弟们多了起来,他也不会和旁人诉说心事。
因为他过的好了,别人不会引以为荣;过得不好,别人也不会帮衬一把。
既然如此,又何必将自己心底的伤痕展露出来?
但是小罐罐却让他感觉就算自己展露伤疤,就算自己一时受挫跌入谷底,也有了东山再起的底气。
他相信哪怕因为自己疏忽把事办砸了,小罐罐也一定会替他想办法周全。
晏参赞见儿子不说话,脸色越发阴沉。
“老晏心里肯定是认可您的,不然也不会大年初一顶门就给您拜年,您是我们拜年的第一家。”
郁葱就好像看不见对方的冷脸,笑靥如花,继续嘚啵。
“只是我们做晚辈的,在长辈没开口之前,也不敢妄自揣测,就怕一个不好惹得长辈不开心。”
晏衔被媳妇护着,心里涌上一股热潮,暖融融的,说不出的幸福。
晏参赞自认不是喜欢被阿谀奉承的人。
可却也觉得郁葱这话顺耳。
是啊,他都没有先开口承认这个儿子,做晚辈的自然不好厚着脸皮贴过来。
毕竟,他之前把养育小衔的那些钱款,都给到了陶银玲手上,基本也都没用在小衔身上。
在这孩子眼里他只是名义上的大伯。
没资格,也没立场,掺合进儿子的私事。
终究是他的疏忽,导致的这一切阴错阳差……
他自我建设一番,心中被愧疚席卷。
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厚厚的大红包,递过去道“在我心里,从查清身份的那一天起,你便是我的儿子。”
晏衔也没客气,大大方方地收下,连犹豫都没有就直接交给小罐罐,却没改口叫爸爸。
晏参赞:“……”
这一刻他无比清楚的认识到,在儿子心里儿媳妇远比他这个老爹更重要。
怕是没等到日后兄弟磕墙的那一天,他这个当爸的就先出局了。
“这是给小葱的改口费,你们小两口日后要好好的。”
郁葱眼疾手快的收下,还眨着星星眼,夸张的说道“爸,我早就听说过您的英雄事迹,您为国家的外交事业,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哦?”晏参赞感觉自己是被逼着聊天的,却不得不开口,道“听谁说的?”
“是康老,您不知道,您一直是我们这些后辈的优秀榜样,是外交事业的佼佼者!
康老时常把您的优秀事迹,讲给我们这些小辈,说这些年都没有比您再厉害的了。”
“哪里哪里,就是运气好而已。”晏参赞明知这是奉承,可奈何听着顺耳。
郁葱在背人的角度,用小手扒拉了一下小哥哥。
“爸,康老时常把您挂在嘴边,激励我们。”晏衔被迫营业。
晏参赞这辈子还没听过儿子的一句好话,不免心里有点飘,嘴也险些扯到了耳后根。
想到这样有损他慈父的形象,又勉强压住欣喜。
差不多到了饭点儿,晏参赞不会做饭,平常都是找邻居大婶给帮忙张罗,正要再次往楼上招呼一声,就被郁葱给拦住了。
“爸,你们父子聊,我去厨房,您平常工作忙,难得过年放假,尝尝儿媳妇的手艺。”
晏衔立马就要起身,给小罐罐打下手。
郁葱小手一压,就把他给按了下去。
她笑得像诱惑小红帽的大灰狼,道“在家倒是像个大爷,连个洗脚水都不倒,到了爸这你倒是勤快起来了。”
话落,她叹了口气,仿若她真的是家里的受气包一样。
晏衔:“……”
这说的是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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