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葱不知小哥哥心中所想,见他乖巧,她满意的点了点小脑袋。
决定近期就算是去卫生间,也要在他的陪同下完成。
不然,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面对危险,可怎么办呢?
短暂的午休过后,二人回到展销会,继续协助工厂出单。
之前,白俊顶多是帮忙翻译,出单什么主要都是靠买家的需求,工厂的人也听不懂外语,对白俊捧的就有点高了。
年少得意之人,最容易膨胀,白俊亦然。
他叛国后,不觉得是自己崇洋媚外,反而认为是祖国没能给他应有的待遇,薄待了自己。
这让他觉得自己与众不同,叛变的理所当然,仿佛祖国配不上他一样。
直到他改了国籍,留在这边为海外工作以后,才知道自己不过也是芸芸众生之一。
他以为自己的特别,不过仅仅是他自己以为的。
几大工厂把白俊和郁葱两相对比,更知道郁特助的好,生怕她也被那些物质条件给腐朽了。
展销会还没结束,他们就写好了一大摞的表彰信,全都是感谢她的文字。
郁葱对此心知肚明,但有些事还是装糊涂的好。
她依然兢兢业业,无论大单小单,都送上最优质的话术。
展销会接近尾声,易天师也准备好帮郁葱追运。
这日,风和日丽。
郁葱趁着上午没有他们工厂的展销位,赶紧让易天师给帮忙。
殿内,燕老爷子把闲杂人等都请出去,这其中就包括晏衔。
他亲自在神案上摆好算盘、罗盘、阴阳镜、桃木剑、朱砂、符纸等一应物件。
不管一会儿用不用的到,主打就是一个有备无患。
易天师沐浴更衣,换上压箱底的紫色道袍,在祖师像前上了三炷香之后,开始打表文,以此上表天庭,沟通神明。
紧接着,开始画符。
郁葱看不懂符箓,但银钩铁画,力透纸背,气势不凡。
一笔一划之间行云流水,散发着一股逍遥出世之意。
“小葱,不怕。”燕老爷子怕小姑娘紧张,安慰道“道术是用来降妖除魔,惩恶扬善的,却偏偏有人走了歪路,被贪欲迷了眼。
既然让我们卷云观遇见,自然要替天行道。”
“姥爷,我不怕。”郁葱不怕,就是担心中间出什么变故。
万一斗法失败,老爷子们那么大年纪了,怎么扛的住?
若是因为她个人的事有个万一,她必然良心难安。
燕老爷子安抚好她,才继续给师傅打下手。
外孙媳妇说话声音好听,一声姥爷,就像在夏天沁了凉茶,能把他喊的里外都舒坦。
易天师双手迅速结印,在食指挤出一滴精血来,朝着符纸一抹。
“此乃除咒术。
需要以至阳纯血为引,方可破除邪魔外道之术。”燕老爷子小声的给外孙媳妇讲解。
郁葱问道“用了血会不会对身体不好?”
“我们卷云观向来为善,最见不得有人仗着自身道术,为非作歹,残害善男信女。”燕老爷子大义凛然,说的他师傅,好像血包一样。
符箓无火自燃,转瞬化为灰烬。
郁葱看的不由暗暗称奇。
不愧是紫袍天师,这本事绝对能引得无数富商抢着供养。
随着符箓变成灰烬之后,郁葱明显感觉自己胸腔内的那道压抑之气消散。
她浑身上下,都轻松了很多。
她连忙朝着易天师,躬身拜下,道“多谢易天师帮我追回运,我以后一定会努力造福更多人!”
“这事儿怕是还没有完,你拔七根头发给我。”易天师神色并没有丝毫放松,目光一直凝向虚空。
能在夺运后,又完美隐藏自身气息的术士,岂能是善类?
一听这话,刚刚松了口气的郁葱,再次把心给提了起来。
她是不是挖了谁家祖坟了?
咋就这么遭人恨!
她吭吭连根拔了七根头发,都带毛孔的那种。
疼的呲牙咧嘴。
她双手捧过去,道“七根,给您。”
“师傅,一定帮我外孙媳妇把事办利索了。”燕老爷子是真心疼爱她。
易天师接过头发,卷在符箓里。
瞟了蠢徒弟一眼,沉声道“现在对方应该遭到反噬了,但中间隔着小葱的那些血亲,他受到的反噬不会太重,怕是要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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