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英雄嘛?
我叫郁肴肴,谢谢你救了我。”
虽然,郁肴肴还是很害怕,可因为是他帮她打跑了坏人,就觉得很有安全感。
“我不叫什么英雄,你可以叫我温队长。”
温队长总感觉这女人的脑子有点不正常,道“你家在哪里,赶紧回家去。”
“我无家可归了,在这里还有个亲戚,可她并不是很待见我。”郁肴肴很难过。
“待见就怪了……”温队长嘟嘟囔囔着,忽而顿了顿,很快就抓住了重点,又补了一句,道“对了,你和郁葱,晏衔什么关系?”
“我是郁葱的表姐,就是她总不待见我。”郁肴肴有很多想不明白的事情。
温队长嗤笑,道“假如是郁特助遇见这种事,知道她会怎么处理嘛?”
“怎么做?”郁肴肴被调动了思绪,连哭都忘了。
温队长见她是皇太女家的亲戚,不由得高看一眼,就耐下心来给她分析。
“首先,孙赖子根本不敢招惹她。
其次要是真有不长眼的人送肉给她,人家一口黏痰就啐对方一脸。
再次,直接拿菜刀剁了他,而不是像你这样只会偷偷的哭。”
“可是孙赖子给我烤肉的时候说,我要是不吃他会难过的。”郁肴肴还在纠结。
“去共情恶人的底线?揣摩坏人的心思?
呵,有些人坏起来,连亲生的孩子都能溺死。”
温队长有种想带人去医院检查脑子的冲动,道“当你不好意思拒绝别人为难的时候,你想想别人为什么会来为难你。”
郁肴肴是个特别认死理的人,执拗起来她连爸妈和奶奶的话都不听,就像对郑佳豪拼命掏心掏肺一样。
直到温队长救了自己,她才开始认真思考诸多问题。
初见,他在她心里是英雄,是救世主。
此刻,因为他长相鲜明,有点痞痞的帅,乍看上去不属于晏衔那种清风朗月的英俊,但是越看越帅,五官立体狂野。
尤其是他身披晚霞,简直就是天神下凡。
而且他人也很不错,既能打架,又有威严,完全就是十项全能型选手。
温队长被她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感觉好像是脱光了一样,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不想再耽搁时间,道“你前面走,我后面跟着,我送你回家。”
“好!”
要是郁葱和她说十句话,郁肴肴连一个字都不回,可因为说话的人是温队长,她就恨不得把心掏出去。
她明明又累又饿,还因为小产失血过多,可她仍旧一路滔滔不绝的说了很多话。
温队长越发觉得她脑子有问题,可瞅着她蜡黄的面色,还是按捺住口吐真言的冲动。
等到了劳改农场的郑家破窑洞时,正撞上孙赖子骂上门,要李大婶偿还郁肴肴吃了他的烤老鼠肉。
温队长把自行车停好,就要撸袖子干架,道“还想讨打是不是!?”
“哼!”孙赖子可惹不起温队长,掉头就跑了,道“好个郑家,你们给我等着!”
“哎呀,儿媳妇勾搭野汉子,一个走了,又来一个,这可让我老婆子怎么活啊?”
李大婶把地上的帽子捡起来,戴在自己新剃的光头上。
她看温队长有些眼熟,但见他饱经风霜的脸,就觉得应该不是什么干部。
于是,她的眼珠子死死地盯着那辆二八大杠,眼神亮的出奇,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在大西北自行车的稀罕程度,远远不是哏都能比的。
她脑子里浮想联翩,却一点都不妨碍自己唱念做打。
旁边下工的人,都聚了过来看热闹。
温队长有些后悔来劳改农场了。
简直,不是人呆的地方。
他骑上自行车就要走,李大婶却轱辘一下坐起来,扒着自行车不让走。
“你勾搭了我清清白白的儿媳妇,提上裤子就要走?想得美!”
“妈,你干什么?是英雄救了我,他是我的恩人!”郁肴肴认定了他是好人,就拼命护着。
李大婶对着温队长挥下的巴掌,全都被郁肴肴给挡住了。
见此,她非但不收手,反而打的更重了。
“你个荡妇,之前棍子都打不出一个屁来的锯嘴葫芦,现在倒是会维护野男人了?
狗屁的英雄!
我儿子不在家,野男人把你给干爽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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