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葱轻抬眼帘睨着舒白藤,一双杏眸弯起漂亮的弧度,却藏了几分耐人寻味。
这还是她第一次做这么坏的坏事,心跳声被放大,生怕被旁人察觉异样,忙捂紧心口,转身背对台子的方向离开。
有风吹过,最后一抹霞光透过云翳投下,湛开一缕红光,艳丽却清凉。
叫好声揉杂在演员的表演声中。
郁葱推开人群,站在甬道边等晏衔。
“郁特助,你是在等晏特助吗?他去那边了。”
一个十来岁的半大男孩,笑得甜甜的脸上挂着两团高原红,还热心的给她指了条近路。
郁葱这时候哪敢乱走?
她不知道小哥哥是否已经发现他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更不知道崔场长和温队长在哪里。
就算眼下她不知对方有多少人手,那歹人的坏心又是因何而起,她也要全面设防。
尤其是一块糖就能骗了的小孩子。
她微笑着拒了对方的好意,道“谢谢你了,我就歇会儿,不是找人。”
郁葱道谢后,觉得自己站在这边太过扎眼,就往边上的那棵百年老梧桐树走去。
忽而发现身侧的小土坡修藤翠木,风动琅玕,却有那么一两棵动的不那么自然。
她越看越觉得自己仍旧处于危险之中。
脑中飞快的思索退路……
心事重重间,一时没注意到有一只猴子从树边窜过来。
等她发现回头看时,只觉得一股刺鼻的香味侵入鼻腔。
她立刻屏住呼吸,却也晚了。
脑子一晕,躺在地上,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Μ.
之后,她被“好人心”救走……
另一头,晏衔跟着来通知他的小孩子,找到人群中看杂耍的崔场长。
崔场长正在拍手给表演魔术的人叫好,人声混着唢呐声十分嘈杂,连近在咫尺的话都听不清。
“您找我什么事?”晏衔大声问。
“啥?”
“你找我?!”
“啥啊?”崔场长还在傻笑,压根就听不清。
倏忽,晏衔心里莫名不安。
他直接拉着崔场长转到侧面,沿着一条野草掩映的小径行了一段,道“崔场长,我听一个孩子来传信,说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找你,我没有啊!”
崔场长的耳朵还不大适应安静,以为自己听错了,缓了缓,感觉事情不大对劲,道“谁找你?我要是找就直接过去了,怎么会让小孩子传话?”
“小葱一个人在看变童!”晏衔转身就走,明明疾步走了一会儿,可只觉得这条路,比印象中的原路还要远。
崔场长也在后面跟着。
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变童的舞台已经收了。
光线暗淡,晏衔极目眺望,视线来回扫过密密麻麻的人群。
可哪里还有小罐罐的身影?
“表演变童的演员去哪了?”
“刚走……怎么了?”农工见这边散场,正要去别的舞台看杂耍,就被拦住了。
晏衔越发预感到不妙,干脆把事情闹大,道“崔场长,此事没那么简单,我怀疑是敌特有计划的作案,赶紧让人封锁现场。”
“什么?”崔场长有些反应不过来,道“也许是巧合,要不再找找?”
“小葱是经过特殊教育的,绝对不会无故乱走,我这边前脚被引开,小葱后脚就失踪,怎么可能是巧合?!”
晏衔心里的小罐罐,是天底下最好发女孩儿。
崔场长被说得心里发虚,四下张望,道“咱们还没好好找呢,再找找吧……”
“崔场长,我们在上面的关系您应该清楚,小葱要是没事还好,要是有个万一您这个场长必然是做到头了。”
晏衔的嗓音有些发闷,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崔场长不敢再心存侥幸,四下喊话让杂耍都停止,但周遭人声鼎沸,根本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晏衔迈着长腿,回到崔场长的办公室,拿来土枪续上子弹,出门就对着天空就放了两枪。
“砰!”
“砰!”
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就连远处的飞鸟也被惊起,扑腾着翅膀飞上高空。
晏衔把仍旧有点懵的崔场长推到幕前,道“您愣着做什么?赶紧下令封锁,把所有杂耍的演员都控制住!”
“好好……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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