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爷爷,祖宗,求您老人家不要再打了,杀人不过头点地,我到底哪招惹你们了!啊……啊!”
素日里不可一世的刁爷,被打得屎尿流了一地,狼狈的滚在地上,好不狼狈。
他还想向手下求救,但转眼间就都被敲昏绑起来,彪肥体壮的壮汉像垃圾一样堆在院子里。
这一刻,刁质检才终于明白自己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虽然,他平日里嚣张,但眉眼高低还是看的明白的。
他从来都只欺负附近村镇的农户,或者没根没叶的漂亮女知青,像是市里有本事的人他是一个都不敢招惹。
对了,女人!
难道是哪个大人物看上他玩儿的女人了……要么就是他玩了哪个大人物的女人?
当即,他爬起来,指着屋里涩涩发抖的美人开口。
“您是不是看上这个女知青了,我送您,白送……啊,再倒贴我仓库里的粮食成不成?
因为个女人不值当的动怒啊……啊……”
晏衔打得更狠了,刚刚是一记记沉闷的拳落在对方的脑袋上,现在抬腿扫在刁质检的下三路,一记比一记有力。
“祖宗,我睡的女人,可都是乱发骚四处留情的骚货,不至于吧!啊!”刁质检惨叫连连,如蛆虫搬蠕动着后退。
晏衔的抬腿,裹挟着劲风呼啸而出,残影晃动。
刁质检的身体倒飞而出,直接撞到门框上。
只听咔嚓一声,那是肋骨断裂的声音。
刁质检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他好歹也是有些背景的,这辈子都没这么被打过。
每当他要疼得昏死过去,就又被拳头给叫醒。
明明他的手下都能昏死过去,为什么却要他承担所有怒火?
晏衔当然能让刁质检昏死过去……
可他不想!
他蹲下身,盯着摊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一大坨肥肉。
就是这双混浊的眼睛,盯着他的小罐罐垂涎的……
留着何用?
骤然间,寒光一闪。
“啊!”哀嚎震天。
原本,刁质检虚弱不堪,苟延残喘的已经疼得睁不开眼睛了,但刹那间眼睛一凉,入目的一片鲜红转瞬陷入黑暗,感觉眼珠被掏空了一样。
晏衔的刀太快,直到鲜血从眼眶喷涌而出,刁质检才感觉到疼痛直冲脑门,如滔天浪涌。
他疼的抱着头,翻滚起来,嚎叫道“啊……我的眼……”
鲜血止不住的外涌,他的意识逐渐模糊。
这个男人究竟是谁?
对方看上的女人又是谁?
这是他昏死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刁质检的屋子很大,设有左右耳房,左耳房是他行乐的地方,右耳房摆着水桶,毛巾等物。
晏衔粗略扫了一眼布局,随意的在洗手盆里净手。
自从大梦一场之后,好久都没这么明火执仗的干过了。
乍然再见鲜血的粘腻感,还真有些反感。
不过,只要小罐罐能快快乐乐的,他可以为她金盆洗手,亦可为她重入深渊。
龙有逆鳞,触者必死。
凤有虚颈,犯者必亡。
谁胆敢侵扰他的“暖光”,他便把对方亲手拖下地狱,万劫不复。
花蛇等人把除了库房以外的公粮,全部洗劫一空。
收音机十二台,缝纫机十三台,自行车十六辆,男女款的手表共三十八块,钢笔四十六支……
水果罐头、午餐肉罐头、腊肉、腊鸡、棉花,鞋子、成衣,还有好多的确良的好料子。
大伙儿也不嫌累,通通都搬上了大解放。
“这个小黑市还挺肥的。”花蛇抹了一把汗,热的想要摘掉蒙脸的布巾,却被老大一个眼神制止,他嘿嘿一笑继续搬东西。
在晏衔的大黑市这些东西更多,对他来说不过就是寻常的货物。
他亲自来到刁质检的“书房”,巡视一遍,最后停在西北角,把墙上的挂历扯下露出一处暗格小门。
他青葱般的指尖轻轻地敲着,在朝北数的第二块砖处发现异样,用匕首撬了几下,砖就松动了,将砖撬开,一层木板便显露出来。
一脚踹过去,砖块滚滚落下,木板也出现裂痕。
撤掉木板,赫然出现一个六尺见方的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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