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很远的。”男人音腔里闪过一丝委屈,他并不想回家,他想跟在这个少女身边。
切。
黎悄悄才不信。
他是怕自己上门找他要恩情报酬吧。
就和那些她曾经救过的人一样。
但黎悄悄也没有追问。
“给你放个信号弹,会有人来接你吗?”
闫如狱摇头:“不知道。”
她撇嘴,信号弹就从她手上弹出去了。
“看你好看,我送你一卦吧,你近日有大劫,渡过了长命百岁,渡不过呢……大概就转世轮回再投胎渡此劫。”
话说完。
却见到男人手上的利刃忽然射了出来。
尖刀从黎悄悄的耳根旁闪了过去,一下子击中了举着斧头正要朝黎悄悄砍的绑匪。
绑匪落地。
黎悄悄瞳孔里泛起了一丝光。
这男的,装病呢。
一丝厌恶从黎悄悄眸中燃起。
闫如狱低头,些许无辜:“那人要砍你,我不是故意吓你的。”
黎悄悄冷哼了声,哪里是被吓到的样子。
修行之人,不该多躁动。
她念了两句心佛,将想骂人的冲动压了下去。
一张小脸,格外诚挚。
灰白的长袍在风中凌乱飘荡,轻轻薄薄的。
她很冷吧。
闫如狱下意识解开了皮大氅,露出了其中白丝衬衫。
宽大的衬衫下,空荡荡的,身子可见的瘦削。
病,大概也是真的病了。
黎悄悄姑且信他方才只是下意识举动吧。
寒风吹过,他冷的身形颤了颤,又跟着咳嗽了两声。
随后将大氅披在了黎悄悄的肩上。
还不忘记帮她整理帽子、系上衣带。
“天气冷,多穿点。”
黎悄悄眉头一皱,一把将人给推开了。
还给大氅丢还给他。
她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有些嫌弃道:“我才不穿陌生人的衣服。”
第二次了。
短短两分钟的时间里,闫如狱被拒绝了两次。
苍白的脸僵了僵。
薄凉的眼底,是丝丝猩红。
他还没有对谁如此好过。
也还没有谁敢如此拒绝他过。
这个女人在挑战他的底线。
真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