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带土的眼睛不同,数枚勾玉的纹样缀在他的眼底。
也许是因为他微微弯起了眼角,佐助眼底刀刃似的锋芒也变得柔软了些。
“等我带着胜利回来见你。”
临走前,佐助又突然叫住了我。
“这次,你会对我说的吧?”
“对我说‘欢迎回来’。”
“是,约定好了。”也许是伤势导致的精神不济,又或者是大蛇丸的治疗让我产生了困意。我疲倦的对着佐助眨了眨眼睛,低低的笑了一声:“路上小心。”
随着佐助被千手扉间的飞雷神之术带走,我的意识也混混沌沌的又陷入了昏睡当中。
大蛇丸的治疗还在持续着,伤口处的寒冷被驱走了。余下只有伴随着细微痛楚的暖意。
不过这里毕竟是战场的一部分,我断断续续的睡得也不算特别安稳。我时不时就会醒来一次,睁开眼看看,大蛇丸还在处理伤口,我便穷极无聊的与他随口闲聊上几句,只是聊不来两句,我又会再睡过去。
这个睡了醒,醒了聊,聊了又睡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了伤口痊愈了大半。
损伤的心脉已经被修补好,剩下的就只有早已止了血的皮外伤。除了有点疼之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放着不管也不会影响行动。
大蛇丸也没打算把自己的查克拉浪费在治愈那点皮外伤上面,我看他停止了治疗,就从腰后的忍具包里摸出了一颗增血丸随手丢进嘴里,试图用这种快速见效的药品来补充一下流失过多的血液。
其他人都在自主休息中,大蛇丸结束了给我的治疗也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在我身旁坐下,遥遥的望着巨大的树木所在的地方,也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我知道佐助现在就在那里,与宇智波斑进行着最后的战斗。斜睨了大蛇丸一眼:“你那么不放心的话,之前把治疗交给香磷,跟着佐助一起去不就好了吗?”
大蛇丸似乎有些惊讶的回头看了我一眼。
在于我对上视线的那一刻,他脸上微乎其微的讶异又收了回去,转而换上了意味不明的微笑:“我不会跟着去的。你也知道吧,佐助君。现在不论是我们其中任何一个人跟去,对于佐助而言都只是累赘。”
“啊,我知道。我感觉到的可比你清楚多了。”
“会清楚的感觉到……吗。”大蛇丸失笑:“你们两兄弟还真是经常超出我的预想。”
大蛇丸又自顾自道:“这就是所谓双胞胎之间的心灵感应吧,之前给你治疗的时候也是这样。明明你的伤势并没有那么严重,只是表现出来的状态,却和佐助一模一样。在佐助濒死之际,你的生命体征也会飞快下降。若不是香磷成功的将佐助抢救回来……你怕不是也会跟着一起死去。”
“我跟佐助,是不会只独活一个的。”
我似是而非的回答道。
“哦?那你当初那么放心的把佐助放到我那里,不担心我夺取他的身体,你也跟着一同死掉吗?”
我换了个姿势,单手撑着下巴侧头看向大蛇丸:“你要非得说这个的话,我也有个问题想问你。”
“是什么?”
“中忍考试的时候,你选择的为什么会是佐助呢?想亲自培养一双写轮眼是谎话吧,当初的我,不管是实力还是心性都比佐助好太多,对你而言应该是比佐助更好的选择才对。”
“真是个敏锐的孩子。”
大蛇丸“嗤嗤”的笑了起来:“硬要说的话,是因为当初的我认为自己无法控制你吧。佐助君,你和鼬太相似了。”
“我和佐助才是一体双生。”
“是啊,但是这与你和鼬的相似并不冲突。”大蛇丸摇摇头,解释道:“你跟他一样聪慧又狠得下心,尽管‘完美的写轮眼’这一诱惑力很大,却要随时提防着你的反噬。那时急需更换身体的我,无暇顾及与你的周旋。”
我嘲讽的嗤了一声:“选了佐助之后也没好到哪去啊,你还不是被他弄死了。”
“再次纠正,我那个状态并不能被称之为完全的死亡。”大蛇丸似是心情很好的样子:“但如果换做是你的话,我就会落得兜那般下场。佐助君,你不是会留隐患的人。哪怕这个隐患只要你不想启用的话,永远都不会暴露出来。”
看不出来你还挺了解我嘛。
“不过,现在的话,我有了邀请你的兴趣。佐助君,这场战争结束之后,你和佐助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别了吧,我这身娇体弱的,让我跟你出去风餐露宿?你觉着合适吗。”
大蛇丸不太在意的轻笑了两声。
我扭开脸不再去看他。
结果我这不转头不要紧,一转头就看到了那棵直达天际的巨树消失的全过程。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宇智波斑……是宇智波斑吧?虽说换了一个造型,但是现在战场上的敌人就剩他一个,应该是宇智波斑吧?总而言之我看到他将神树吸收进体内,背对着我们的方向,面朝月亮。
“大蛇丸你快看,他干什么呢……”
我口中喃喃道。
宇智波斑面对的是一轮满月,这里距离太远了,我也不是感知型的忍者,根本看不出他究竟做了什么。
只是,在我直觉认为他做了些什么之后,月亮上投映出了九枚其形状类似于写轮眼的勾玉。
鲜红的月亮洒下了亮如银霜的炫目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