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产生什么困意。
只是,我需要充分的休息。在见到佐助之前,我被纲手断定为十分脆弱的免疫系统得通过自行调节降下我居高不下的体温。
摸着黑爬上房间内稍稍有些硬的单人床,我蹬掉鞋子,摘下草s剑放在了枕边我随手可及的位置就开始躺下闭目养神。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缝中有一道光线照过来时,我才意识到有人打开了门。
要说耳聋就是这点麻烦呢,风吹草动的我听不见,能仰仗的也就只剩下视力。
光线透过眼皮渗入瞳孔,我第一时间睁开眼睛下意识扭头看向门口。居住在空区,大抵是猫婆婆捡回来养的店员小姑娘小心的推门走了进来。
见我抬头看她,有着棕色长发的小姑娘对我绽出一个温温柔柔的笑脸。
“佐助君。”她走上前,把端在手里的东西放在床头。黑暗中看不太清,离近了我才发现她端来的是一杯水和几粒也看不出是做什么用的药片:“婆婆让我把这个给你,就当是附赠的客房服务。”
小姑娘歪着头,笑的很可爱。
“婆婆说啦,不要钱的。”
我捻起一粒药片在指尖揉捏了两下直接丢进嘴里,苦涩的味道顺着舌尖一路蔓延到舌根,我喝了一口水把那股苦味咽进肚子,这才对面前的小姑娘弯起眼睛露出了足够温和的表情。
“猫婆婆还挺大方。”我调笑道:“那杯水不要钱吧?”
“水是我送的,不要钱。”她嘻嘻哈哈道。
房间再度回归于黑暗当中。
刚才我吃下去的不明小药片八成是什么退烧药,短短十来分钟就开始起了作用。
体温与药物持续抗衡着,一会儿高一会儿低。我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被跑进了冰冷刺骨的水中降温,内里却被火焰持续灼烧着,连呼吸都要把心肺烧成焦炭。
别说是药效下的睡眠了,这种情况,折磨的人连继续活着都觉得难受。
“这,这什么破药啊……”
我难耐的死死握住草s剑,把自己蜷成一团缩在床头。难受的厉害了,便苦中作乐的自己笑了两声:“要么说不要钱的东西是真的不行呢……”
其实也还好是不是。
渡过了无数的不眠之夜,数着自己的呼吸声挨过一晚也没有那么困难。
计算着差不多是一个人深度睡眠该醒来的时间后,我伸展开蜷缩一晚几近僵住的脊椎,从那张破旧的小床上爬了下来。
猫婆婆给的免费药,过程挺痛苦但效果还不错。体温已经差不多被药效压制了下去,作为高烧后遗症的头昏脑涨倒是有一点,也不碍事。
我整理好有些凌乱的衣服,推开门走了出去。
在一夜黑暗当中,眼睛已经适应了没有光的环境。房间外并不是很明亮的灯光也变得有些刺眼了起来,我眯起被光照到刺痛的眼睛,缓和了好一会儿,才看清大厅中的景象。
变身成佐助的狗又重新变回了巨大的忍猫形态,黑色的大猫盘踞在猫婆婆旁边的垫子上,在猫婆婆有一搭没一搭的抚摸下,格外舒适的摇晃着身后的长尾。
见我出来,它睁开碧绿的眼睛忘了我一眼,张了张嘴大概是对我说了什么话。
我不动声色的应了一声,这时猫婆婆才抬了头慢悠悠道:“睡得不错啊,佐助小少爷。”
“才没有呢。”我皱了皱鼻子,半真不假的抱怨起来:“我给的钱都够去睡温泉旅馆了,结果就给我那么一张小破床。”
猫婆婆懒散的冲着我摆摆手:“那就去睡温泉旅馆,反正我们这也不是做旅店生意的。”
“那不行,我钱都给完了。”
精明的像一只老猫的老太太深吸了一口猫草做成的烟:“那你也该走了。”
我看着她,没说话。
“有客人到了。”
我愣了愣神,直接扭过头去看挂着门帘的大门口。
我听不见脚步声也听不到交谈声,只是几个呼吸的功夫,那道门帘就被一只皮肤白皙的手从外撩开。
胸腔里那颗平稳跳动的心脏忽然小小的,雀跃的,不安分的折腾了起来。
脸上的肌肉牵动着眉目,我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原来笑了。
忍猫从垫子上站起来,纵身一跃扑向门外。门帘被彻底先开,我等的人表情冷冷淡淡的站在原地,站在跟随他的众人之间,眼睛里好像有光。
最后先开口的人却不是我们两个之中的任何一人。
落后了他一步的人走上前来,抽出背后一人多高的大刀直指向了我。
“哦?佐助,这就是你一定要杀的哥哥吧。”
数年未见,不管哪个世界里都和我记忆中的那个没什么差别的白发少年舔着尖牙扯出一个不太正经的笑意。鬼灯水月手里的刀转了半圈,斩首大刀的刀刃在空气中闪过寒芒。
“他和你长得真像啊。”
“住手,水月。”
鬼灯水月横空斩来的刀和佐助解释的话语几乎在同一时间到达。语言显然无法阻止来势汹汹的斩首大刀,我便抽出了腰后黑色的草s剑格挡在了斩首大刀的路线上。
格外激烈的碰撞通过刀柄传导到掌心,震得我虎口发麻。黑色的草s剑卡住了斩首大刀半圆形的凹槽,而另一把白色的草s剑却穿透了刀身上的圆洞,将巨大的刀巧妙的钉在了原地。
没来得及阻止这场闹剧的另外两人,盯着我看的眼神立马变得有些微妙。
“你们认错人了,这不是我要杀死的男人。”
佐助收回了刀,直刃制式的细长忍刀缓缓没入刀鞘当中。他还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只是抬眼看向我时,眉目间闪过了不易察觉的动容与温和:“好久不见,你是来阻止我的吗。”
“不。我是听说你要来空区,特意来投奔你的。”
我也收起了刀,草s剑重新横插回腰后。
我呼吸一滞,和他如出一辙的脸上露出了截然相反的轻松微笑。
“好久不见,我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