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了……我能把这件事一直瞒到我退役为止。”
好在鸣人走在最前面已经走上了楼梯,他的注意力也没在我身上,应当是没听见我和小樱之间的对话。我这才放松下来。
“我在任务前就听师父说过,佐井也来自暗部,并且师父她让我注意一些。”小樱偷偷看了一眼前面,他们的身影已经离得很远了,她这才压低了嗓音,非常小声的问道:“你的任务……就是关于佐井吗?”
我点点头,没有正面回答,却是比划出了一个手起刀落的姿势。
转而我又笑道:“不过现在不会啦,你们已经认可他成为同伴了吧。”
小樱像是映着水光的碧绿眼眸轻眨两下,不知为何,我觉得她看起来好像有点难过的样子。
“你啊,和鸣人都是单纯善良的好孩子,有些事瞒着你们,也是为了你们考虑。”
“佐助真是个温柔的人。”她勉强对我笑了笑:“温柔又强大,每次……每次都能笑着安慰我,就好像对你来说,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说话间已经到了火影办公室的那条走廊中,天藏正准备敲门进去。我笑嘻嘻的转过头对小樱摇了摇手指:“才不是呢,我解决不了的问题也很多,就比如我解决不了纲手的愤怒。”
门中传来纲手颇具气势的一句“进来”,我退开了几步让小樱走在我前面。
“所以,我正在思考要不要畏罪逃跑,等纲手气消了我再回来。”
小樱终于被我安慰的重新露出笑容,只是好景不长,我这一番逃跑宣言还没实行,就被从办公室里砸出来的一本硬皮医术给钉在了原地。
我看了一眼连封皮都嵌进了水泥墙中的书,冷汗唰的一下就顺着后背流了下来。
……啧。坏了,被抓了个现行。
纲手的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在此刻与我而言与死亡倒计时也没什么区别。
她一步一步踩着缓慢的步子向我走过来,就连小樱也不敢多说什么,只顾着低着头缩在一旁。
“想跑?”纲手在我面前站定,半晌,她眯着眼轻蔑的笑道:“畏罪潜逃,罪加一等。”
“没,没跑……”我原本是真想跑来着,结果纲手一出来就直接堵死了逃跑路线,我背后又是墙壁,要是这会儿凿穿了墙逃跑,那我才是真的要受重罚:“这不是还没实行呢吗,我就是嘴上说说,您别当真啊……”
纲手完全不听我解释,她伸手就扯住了我的小辫子。
唯一的弱点被人制住,我的气势立刻又矮了一截。
“过来听你的处罚。”
她捏着我的小辫子往前走了两步,我苦哈哈的踉跄着跟了上去。把我从小樱身边拽开,纲手总算是大发慈悲的放过了我的头发,转而拎住了我的耳朵。
她细白的手指在我耳垂上拧了半圈:“任务搞砸了没关系,毕竟我是个开明的火影。老老实实受罚吧你。”
“是是是,您说,只要不扣工资,怎么都行。”
我毫无骨气的屈服道。
“这个月任务跟奖金你都别打算要了,罚你去做三代目的护卫。再搞砸了,你那个上忍的职称也别打算要了。”
纲手说着,又在我耳朵上用力一捏。
我吃痛的“嘶”了一声,却见纲手忽然凑近,在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飞快的道:“猿飞老师病危,我怀疑团藏要有动作。”
她说完就立刻退开。
我顿了一下,面对纲手毫无异常的模样,只是捂着被捏过的耳朵装模作样的叹气道:“那做三代目护卫有没有工资啊?”
“赏你一拳要不要。”纲手白了我一眼:“赶紧去木叶医院找三代目报道吧你,臭小子,看了你就闹心。”
小樱似乎还想说点什么,不等她开口,我结了个印便瞬身离开了火影楼 。
瞬身出现在街上,我一秒都不耽搁的立刻赶往木叶医院。
两年前纲手刚刚回到木叶的时候,三代目还能强打精神支撑着交接完工作。可早在今年年初,老爷子的身体就不可避免的愈发颓靡。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昏迷的时间却越来越长,原本在家中的休养也转移到了木叶医院。就算是纲手亲自主治,集中了整个木叶最为尖端的治疗,也没能成功阻止三代目的生命力流逝。
然而只要三代目活着一天,对于团藏和两位火影顾问那一方就算是个震慑。即使是老爷子昏迷不醒,那三位和三代目同期的老人都不会轻举妄动。
……但是现在,在外有晓组织大张旗鼓的满世界搜罗尾兽,对内有团藏蠢蠢欲动,鸣人回归木叶,三代目病危。我只怕三代目咽气的下一秒,木叶马上就要变天。
一路风尘仆仆的赶到医院,三代目的病房就在医院顶层,我已经来过了许多次。唯独这次,病房门前里三层外三层的暗部把病房围得水泄不通,阵仗格外惊人。
和护卫队为首的暗部前辈打了个招呼,简短叙述了一下纲手的命令,我便得到了放行许可。还想着要探个病,结果我推门进去的时候三代目没醒,却是和病床旁许久不见的猿飞阿斯玛打了个照面。
“佐助?”
他见了我就是一愣:“你来探病吗。”
“好久不见,阿斯玛先生。”我恭恭敬敬的对他颔首道:“奉五代目命令,从今天开始由我来担任三代目的护卫工作。”
阿斯玛身为火影之子,在上忍中好歹也处于权力中心的地位,许多不好明说的事只要旁敲侧击的一笔带过,他就可以了解到许多。
他完全没问为什么纲手要大材小用的派个身为上忍的暗部小队队长来做护卫,只是了然的对我笑道:“那真是辛苦你了。”
“哪里,是应该的。”我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直白的切入主题:“容我询问一下,三代目的身体情况现在怎么样了?”
“老实说,状况不太好。”
阿斯玛摇了摇头,火影之子跟他的父亲一样都有着很重的烟瘾,他又顾忌着这里是病房,并没有点燃香烟,而是反复摩挲着手里精钢制成的打火机。
“五代目说,老爸恐怕是挺不过今年。”
阿斯玛转头看了一眼病床上双目紧闭的三代目。
后者因为常年的病痛与昏迷而被折磨的苍老又憔悴,早就没有了初见时老当益壮的样子。
“我原本还想着,如果我和红的孩子出生了,可以让老爸来帮孩子取名。”阿斯玛望向三代的眼神满目都是对于父亲的不舍,他笑了:“就算生男孩叫木叶助,生女孩叫木叶美,我也认了。”
这个气氛我不太好插话,只是沉默的听着。
病房中一下就安静了下来,整个房间只剩下呼吸机和心电监护器的机械声。
阿斯玛又笑了:“你那么严肃做什么,这件事,其实我们都早就有准备了。”
我胡乱的点了点头。
“算了,不说了。下午我还有个任务,五代目重编了上忍和中忍的班级,我还得尽快去适应一下新队伍的配合。”
他“啪嗒”一声合上了打火机揣进口袋里,从病床旁站了起来。
这个老好人温和的拍了拍我的脑袋:“接下来就交给你了,有你在,我也就能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