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草s剑当做大型手里剑给投了出去。查克拉刀和草s剑撞在一起时发出“锵”的一声脆响,趁着药师兜偏过头躲刀我便开始单手结印。
单手结印我以前是被哥哥特别训练过的,除了细微的威力差别之外,基本上我单手结印和双手结印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火遁――”
我高喊一声。
药师兜下意识的做出戒备动作。然后他就跟真的以为我会用火遁的鬼鲛一样,狼狈的就地一滚才躲过迎面而来的雷切。
好不容易才开始愈合的伤口被比千鸟更加锐利的突刺技――雷切给撕裂,药师兜像是在后怕一样,躲过一记雷切后迅速双手撑地后跳几步,粗喘着气蹲在不远处的墙壁下。
他抬手触碰着脸上被雷切撕裂的伤痕,没有了眼镜遮挡之后再加上失去了笑意,他那张脸真是看起来格外的阴沉。
我晃晃悠悠的往前走了两步。
刚才是担心牵扯到身后暂时毫无战斗力的纲手我才没有用尽全力,一旦拉开了距离,想怎么让药师兜死那就都是我说的算了。
写轮眼在一瞬间进化到底。
半透明的巨人骨骼拔地而起,手持刀剑的须佐之男形态狰狞的笼罩在我周身。
药师兜作势要逃,我却没打算给他逃跑的机会。须佐能乎的长刀阻断了他右侧的道路后,我紧随其上的用豪火灭却封锁了左边。他好不恋战,见左右无路可逃就干脆的豁出了一切背对我跳上高墙转身要跑。
须佐能乎空着的左手一巴掌把他拍在地上。
药师兜似是痛苦的吐出一口血块。
这跟我捏佐井拍我爱罗的时候可不一样。
说要打烂他的狗头,就一定要打烂他的狗头。我一分一毫的力气都没有保留,用须佐能乎足以劈山裂海的力道把药师兜死死按在了地面上。
我身后见证着我这场闹剧的两名三忍都像是被按下静音键一样什么话都没说,最终还是鸣人的声音打断了这次单方面的施暴。
“佐,佐助――!”
“嗯?”抓到了药师兜,我心情还算不错的回过头去,对鸣人和颜悦色道:“怎么啦?”
鸣人难以置信的在须佐能乎和药师兜之间来回打量,看上去好像是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询问比较合适。最终他咬了咬牙,抬手指向药师兜:“这不是中忍考试里的兜前辈吗!为什么会这样啊!”
哎呀。
与其说为什么会这样……倒不如说药师兜从一开始就是大蛇丸的人吧。
药师兜须佐能乎钳制,我没什么担忧的必要便很放心的单手捂住嘴唇和下巴的部分认真的思考起了要怎么回答鸣人这个问题。
“这要怎么说呢……总之你知道我看见他就会很生气就好。”我思索完毕,一边操控着须佐能乎继续加大力道,一边回答鸣人的问题:“你记得中忍考试里我的同伴吗,是他杀的哦。”
我觉得我跟小佐助最大的区别也就是在这里了。
以撒死后,佐助像是唯恐戳到我少有的忌讳一样,除了最初一次隐晦的安慰之外全然对以撒的话题闭口不谈。而我倒是,应该说是出入暗部多年对同僚阵亡司空见惯吧,还没隔上多久就可以对鸣人侃侃而谈。
须佐能乎的外壳挤压着药师兜的身体,人类的身躯在写轮眼的强大力量下显得脆弱至极。骨骼断裂的声音不绝于耳,饶是自愈力强大如药师兜,也无法解决这种浑身上下的骨头都被一节一节碾碎的困境。
骨头断开的声音每响起一次,我就能听到他压抑到了极点的低鸣。
我个人其实没有什么折磨敌人的爱好啦。
只是每当想起融进了黑白旧照里的亮金色眼睛时,我就忍不住的想要让药师兜痛苦一点,再痛苦一点。
“疼不疼呀。”
我的声调里充满了虚假的关切意味,看药师兜疼得连修复脸上伤痕的余力也没有,便心情非常好的蹲下去一把扯住了他的头发:“你看看你,疼就告诉我嘛,别扭什么呢?”
我近乎甜蜜的笑了起来。
“我知道你恢复能力很强,这点小伤才不足以要了你的命呢,兜前辈。”
药师兜漆黑的双目在疼痛中失去神采,又再度在疼痛中明亮。
相比之下,佐井被我掰断手指这点小小的痛楚简直不值一提。
“我啊,我希望你能更痛苦一点呢。”
药师兜呕吐出一口可能掺杂着内脏碎片的污血,颤抖数次才对上了我的视线。良久,他那张混杂了阴郁与痛苦种种复杂表情的脸上缓缓地,缓缓地露出一个恶意的嘲弄微笑。
“佐助……君。”
他沙哑到甚至无法顺利吐出言语的嗓音艰难的对我挤出了一句话。
“你的,愤怒……也,不……不过如此。”
药师兜满是嘲讽的脸变了模样,漆黑的双眼转为黯淡的灰蓝,折断颈椎的头低垂下去,银灰的长发也化成了再普通不过的浅褐色。
这不是药师兜。
是他操控尸体的替身术。
可惜我只平静了短短一瞬,转眼间就燃起了如天照黑炎般吞噬万物的勃然怒火。
须佐之铠坍塌碎裂,除了地上的尸体之外仿佛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未等我瞬身离开这里追上去,从刚才起眼睁睁看着我折磨药师兜却一声不吭的自来也一把抓住了我的肩膀。
他捏在了我右肩的旧伤上,我倒抽了一口气,疼痛使得断线的理智再次归位。
自来也好像也意识到了他捏的不太是地方。
他不动声色的松开手改为将手指搭在我肩头,比起奈良鹿久都只精明不愚钝的视线在我身上扫过,最后又停留在了我还开启着永恒万花筒形态的写轮眼上。
“真冲动啊,少年。”
自来也拿开手,捡起没入地面的草s剑给我递了过来。
我接过自己的刀,一言不发的收回腰后的刀鞘中。见我不说话,自来也又问道:“这么着急,你赶时间吗?”
“嗯。”
我短促的应了一声:“赶着去杀药师兜。”
自来也嗤笑:“你杀他做什么,报仇?”
“你们这些一言不合就要报仇的小子就是麻烦,冲动又没理智,难道不会用脑子好好思考一下吗。”自来也用平静的感叹声音责骂道:“你有什么资格报仇,现在是你报仇的时间吗,那个死去的人,真的希望你替他复仇吗。”
我有什么资格复仇?
现在不是我复仇的时间,我跟自来也出村的目的是平静自己然后寻找纲手接任火影。
以撒希望我替他复仇吗?
他死前没有留下任何遗言,甚至连杀人的凶手都不曾映入他的眼中。
平日里的随和和心宽好像才是假象,这会儿我才忽然意识到我偏执起来的时候跟另一个自己也没什么不同。
什么都顾不上了。
我只是觉得,不杀了药师兜不行。
自来也叹了口气:“我就知道我一个人劝不住姓宇智波的小鬼。所以说我当时是为什么会被你蒙蔽,以为你正常的不得了啊……就不应该带你出村。”
“死倔,偏执,小混蛋,翻脸比翻书还快,可恶的宇智波……”
自来也自己唠唠叨叨的骂了一会儿。
我始终未应承他一句话。
半晌,自来也抬眼:“我这是管不住你了?”
说完,他又自问自答的摆了摆手:“不对不对,我也没管教过你啊。”
他问我:“如果我强行把你带回木叶,后果会怎样?”
我想了想,反问他:“你猜?”
“我才不想猜你们宇智波的脑回路呢!”自来也的大手在我脑袋上用力按了一把,我顺着他的力道温顺的低下了头。
他揉了两把,我脑后的小辫子都被他揉的散乱开来。
揉着揉着,自来也忽然停下了动作。
我安静的等待他接下来的行动,却听得他哑声道:“去吧。”
顾不上他的手掌还放在我发顶,我抬起头。
自来也轻佻的表情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粗糙宽厚的手掌顺着我的头发滑下来,抵在了我的额前遮挡住了视线。
“但是,这并不是代表了我允许你脱队去复仇。”
我听到自来也如此说道。
“我只给你两周的时间。两周之后,如果你没有回到木叶,那么……你的行动将被视为叛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