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早上喂猪回来,董馥梅又在家门口看见了男人的身影。她有些烦,想着这回要几扫把才能赶走。
等走近了,却发现这人不是她常见到的那几个二流子。这人生的高高大大,站姿也挺拔,气质也正气。
那男人看到她回来,果然没说些口花花的话,而是提起了正经事:“董馥梅同志,我是一队民兵队的周显义,村里田地发现了野猪的脚印,之后全村晚上会开始巡逻,我将负责附近的巡逻任务。如果你晚上听到什么动静不要害怕,也不要开门。对了,你家的几个孩子也要看好了。”
来人不是七小队的。因董馥梅家是后盖的,就盖在七小队和一小队两队的交界处附近,这次巡逻这块分给了一小队。
董馥梅听了应好,又问:“在哪发现的脚印?”
周显义往坡上指了指:“有好几处,你家自留地上头那块种了地瓜的地被拱了半块。”
董馥梅听了一惊:“这么近?我家地有事没事?”
农家人吃菜全靠那几分自留地,要是被野猪拱了,好一段时间她家都要没菜吃了。她边问边想要上去看看。
“你家地没事,不过等野猪将地瓜地造完了,说不定会下来。”
听了周显义的话,董馥梅停下了脚步。她的眉头不经意的皱起,野猪偷吃庄稼可不是吃多少用多少,它是拿牙瞎拱、蹄子瞎刨,祸祸过的地根本就没救了!
美人皱眉都是美的,周显义看着就不禁在心里赞一声‘确实长得好’,也难怪村里那些二流子爱来她门前溜达,看来巡逻的时候不仅要注意野猪还得注意有没有某些色胆包天大晚上翻墙的。
董馥梅不知道周显义心里想了什么,谢过他来报信就回家做饭去了。
等吃了饭又给猪喂了水,董馥梅就上坡往自留地去看看。野猪有惯性,去了哪个地方下次准还来,她得看看被毁的地离她那多远,然后再想想怎么处理。
到地一看,周显义还真没说错,被毁的那块地瓜地正正好是在她自留地上面一层,上下也就不到一丈远。
这么近可就麻烦了。董馥梅皱着眉转悠了一下,决定死马当活马医,先去找些木头、竹子将自留地的围栏加高点也弄结实点。
自留地这常来人,陷阱不能做,毒也不能随便下,除了加固围栏,董馥梅一时也想不到能做些什么。
可巧,大家想的都差不多。一下午,野猪祸祸过的地方周围的土地都围了一个边。
一个地方围了野猪或许会选择绕别的地去,但都围了野猪可能就会选择直接撞进去了。
董馥梅觉得这样不行,趁着天光找了合适的木头来做了一个猎弓,又拿出原本准备拿来对付流氓的麻药涂在竹箭的尖头上。
做了这些准备她才稍稍安了点心。
野猪也不是每天都来的,连续几天董馥梅晚上都没有好好睡,而是警醒着听坡上的动静。
四天后,凌晨两点左右,董馥梅听到狗狂吠的声音。
她猛地坐起身细听,那声正是对着坡上!忙套上衣服、拿起弓箭就跑了出去。当然,她没忘记锁门。
这天月光不错,放轻脚步往坡上走了一会儿,远远的董馥梅就看见她家地的围栏已经被撞翻了,一只轮廓壮硕的野猪背对着她在供着她精心伺候的菜!
董馥梅立刻拉弓,竹箭对着野猪那尾巴挡着的地方,总是柔柔的目光变得凌厉,透出一股子英气来。
她并没有急着出箭,而是静静的等待机会,就在那野猪转身尾巴微微甩起的一瞬间,“咻!”的破空声响起,被削的尖利还烘烤过的竹箭疾速射向了那只野猪,野猪察觉危机想要逃跑却没能躲过那只箭。
“嗯嗷!”极其凄烈的惨叫声划破天空,又以极短的速度戛然而止。
大半个村子的人都被这短促的惨叫声给吵醒过来。
这头野猪实在不走运,刚好怼的是董馥梅家的地,她这是含恨一箭,那麻药根本就没有派上用场,竹箭力道极大的从野猪的后头的小洞直接插?进向前冲破了野猪的喉咙!
左手牵着狗右手拿着土枪从小路赶来正好从侧面看到董馥梅射出那惊天一箭的周显义:“……”
他看到她先是惊讶,惊讶她怎么那么大胆,都说了关好门别出来,竟然还直接跑到坡上来了。然后是惊艳,惊艳她弯弓拉箭那英气勃发的美丽,月光下她那从柔到刚的眼神也像一支箭,射进了他的心上,让他一时都忘了现在是什么情况。直到她以巾帼不让须眉的姿态射出那支箭……
周显义后脊背一凉,全身发麻的僵在那里,脑袋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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