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货,凌奇怀疑这批货是给人给劫了。
这一纸电文很快就摆在了竹鼠的办桌上,竹鼠脸色铁青的看着这份电文,重重的哼了一声,一手折断了手里头的钢笔,黑色的墨水四溅,流出的墨水在桌面上蜿蜒着徜徉开来,像极了淌血的山河。
于是竹鼠又下了几道命令,手底下一干人等纷纷忙碌了起来,一张大网悄然展开。
竹鼠这边在忙着,凌奇却是悠哉悠哉的逛着,各个租界使馆乱窜,今天找某人喝茶,明天找某人聊天,利用董老板的金钱攻势,外加在上海与南京打下的交情,各使馆对凌奇的到访是举双手欢迎,凌奇日子过得也算是悠哉。
把竹鼠气得不行,别的地方他都可以让人进去,唯独这个使馆是个敏感地方,拿他没有办法,凌奇也是看准了这一点,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打定主意,你和我玩套路,我就和你玩另类。你和我玩另类,我就与你玩蛊惑。你和我玩蛊惑,我就与你耍流氓。你和我耍流氓,我就与你玩套路。
而且凌奇各使馆转悠的事情,引起的最高层的关注,虽然各使馆跟政府都有来往,但那只是公事上的多,有时候为了国家利益,非但不能好好的玩耍,还要面红耳赤的一通吵吵,所以私交都很一般。
像凌奇这样的存在,可谓是一朵奇葩了,使馆去的多了,也认识了不少的高层,再加上凌奇在一些事迹,每每让人高看一眼。
今天凌奇刚到德国使馆,就被人请了进去。
最近听说德国要撤回抗战顾问,而且德国国内也出现了不少的变动,所以最近德国使馆是一个比较有人气的地方。
同时凌奇也为那笔交易而时常光顾德国使馆。
但今天找凌奇的人不是别人,是德国军医,名叫赫兹伯格,前几天已经有一批驻华顾问回德国去了,现在德国国内再次来电,召唤这些驻华顾问回去,但这个赫兹伯格就有点害怕,原因是他的妻子是犹太人。
他是听说过元首跟犹太人的恩怨的,所以回国让他陷入了两难的选择,他这几天正在为这事而烦恼,听人说这个凌奇比较有想法,这段时间,在他的斡旋中,着实帮各国的使馆解决了不少的麻烦,于是赫兹伯格就病急乱投医,想当然的就认为凌奇有办法。
但赫兹伯格吞吞吐吐的把心中的顾虑说了出来后,凌奇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赫兹伯格,这哥们难道也是穿过来的不成?这么容易就知道他们的元首跟犹太人不对付。
凌奇想了想,就向他讲了一则农夫与蛇的故事,赫兹伯格想了半天,恍然大悟,带着夫人,连夜离开使馆,到重庆去了。
一时激起千层浪,不少本来就在中国生活习惯的德国顾问都选择了放弃回国,而他们给出的答复虽然不同,但理由却十分的充足,有合约没有到期,有刚刚到任等等,不一而足,而凌奇也获得了德国使馆众人的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