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给了他,看样子是真没打算让他最后活下去了。
俞寒此时不去想这些,还是先行学习这门秘术,这假韬术说起来归根结底,是以内在丹田灵压外放,并隔绝内部虚实,让人无法捉摸,来实现修为虚大化的目的。其中难处一在丹田变化,二在隔绝之法,俞寒觉得这说难也难,说不难也还行,当即便按照术中所提出的方法试验起来。
只见一道灵气波动从他打坐之处扩散开来,随后没有坚持得住,又破碎了开来,俞寒摇摇头,接着重试。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俞寒打坐在山洞中,以他为中心,一道看起来气势不凡的灵压波动稳稳的彰显而出,若是认识他的人此时从外面来看,会惊讶地感觉俞寒竟突破到了筑基中期的水准。
不过这还不是假韬术的全部威能,这术法修炼越好,虚大化的修为程度便越大,俞寒目前有这效果便可以了,此时他没有心思在修炼这门术法,转而看起自己胳膊上的那一处咒印来。
这道凝血咒印他原本就研究过,自己也会使用,而且他为未雨绸缪,还专门研究过一段时间,这门咒印的破解之法,只是当时他一心想着筑基,便将此事放在了一边。
这时他觉得需要将所有心思,都用来重新研究咒印破解之法了,他不能指望那老者大发慈悲,自己的性命还是要靠自己解救。
俞寒将自己拥有的这门秘术原玉简取出,再次细读起来,他越读身心越沉溺其中,一时宛如木雕石塑一般,一动不动。
不知何时,一道传讯符朝他这边飞来,将俞寒从沉思的思绪中拉了出来。
俞寒接到讯号,便将自己伪装好,检查了一番,随后御起遁光飞出山洞,朝着另一座山头飞去。
那边山头上已然站了五位修士,都是筑基中期后期修为,正是俞寒在酒楼看到的那几位。
俞寒到了跟前,那几位拱手见礼,“衰兄多年不见,修为日益精进啊。”
俞寒闻言才知这人原来被叫做衰兄,也不知是姓氏还是外号,也拱手说道:“众位道友别来无恙。”
既然此人性情孤僻,他也打算多说,正好乐得自在。
几人闻言毫无异色,俞寒先前跟踪的那位黑须凌霄宗人说道:“再等一会儿,另外几人马上就到。”
六人在原地等了一阵,不久便看到北方天空出现数道遁光,分作两批朝这边赶来。这五位修士见了这般情景,忽然会心一笑,彼此互望了一眼,俞寒看得奇怪,几人也偷瞄了他一眼,随后面色如常,便向来人迎接起来。
“哎呀!几位道友,在下恭候多时了!”凌霄宗领头那人热情喊道。
对面两拨来人也连忙见礼,“有劳赵师兄久候多时,我等不胜荣幸。”
“自上次分别以来,在下即使远在蓝山,也常听闻赵兄大鼎鼎大名,筑基王,赵思良!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
众人说着便一起恭维起来,俞寒倒是第一次听说筑基王的外号,或许是外界才有的流传吧,不过心中却不禁有些不以为然,这外号怎么听也让人觉得太过自大了。
赵思良摆手说道:“各位太抬举在下了,不敢当,不敢当。”
“哎,当得,当得,且不说赵兄乃是凌霄宗炼器殿殿主的首席大弟子这等尊贵身份,单说赵兄的绝世法器,便让人见之胆寒,还记得我等二十年前是如何结识的吗?”
“怎么不记得?”另一人接口道,“二十年前神兵谷神器榜排名大战,天下筑基修士云集,带来无数名噪一时的顶阶法器,齐聚一堂,这一番比斗当真是大开眼界,此生能见此盛景,也算无憾了!”
“那是,在下当时虽然没什么本事参加,但只想过去见一见世面就行,就看到赵兄手持一件黄风钟,连战连捷,力压无数神兵利器,夺得神器榜排名第八的宝位!”
俞寒听他们谈起神兵谷神器榜的风流往事,也不由得心生向往,听得有些入神,待讲到赵思良夺得第八名神器排名时,此时再看一眼此人,觉得这人确实有资格自夸,毕竟这种比拼并不单单只是依赖法器的厉害,只是他排名第八,为何能称筑基王呢,前面不还有好几个吗。
赵思良见众人一番夸奖,笑容灿烂,却只摇头道:“那黄风钟可不是在下自己炼制的,只是借了家师庇佑,方才能使用此物,搏得一些微名而已,不值一提。”
“这话就说的不对了,赵兄乃是尊师首席大弟子,尊师又是结丹大修士,这炼制出的法器不给你给谁?而且当时胜过赵兄的几位,要么就是法器更上一层楼,要么当时便是假丹修士,如今已经结丹成功了,赵兄筑基王的称号,可谓实至名归!”
“此言不假,所幸赵兄与我等趣味相投,离了神兵谷一路顺着这林蓝山脉寻宝,倒让我等发现了一桩大机缘。”
“这话说的是,我们快走吧,想来那猴梨果就要满年份了!”此时一人催促起来,这人只听别的夸赞,自己却没怎么奉承。
赵思良隐隐为众人之首,见状说道:“好,那我这便过去,这猴梨果据我推算,应当还有半个月方才到时间,也不必着急。”
于是一行人一起驾着遁光,朝着群山之中飞去。
这山脉极远极广,赵思良领头一路穿山过谷岭,一行人飞了半个多时辰,最后停在了一座毫不起眼的普通山腰上。
俞寒一落地便察觉到了禁制痕迹,外面还设了一种隐匿法阵,布置在了山腰一道缺口处。
“众位,昔日我等联手布下禁制将这里封锁,看起来还没有被人发现,一点动过的痕迹也没有,看来是没有什么差错了。”
赵思良说着走上前去,便开始打开这座阵法。众人到了这里,神色不复先前攀谈之时的自在,竟不自觉地有些紧张起来,这氛围让俞寒看得有些沉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