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没底,没办法只好先应付着,听从俞寒的话没有取出那柄剑,只用自己的中阶法器勉强招架。所幸那人这一轮攻击不怎么精细,只是发泄怒气,倒一时没有什么危险降临,一一被他化解了。
那位内门弟子将开头气势十足,但却没什么实际杀伤的三板斧打完,自己倒也冷静了下来,随后气势一变,将两把弯刀一探手收回,单手一拍储物袋,两指夹起一张符箓,凑到嘴边轻轻一吹气,那符箓飘飘然飞出去立在半空,紧接着符箓上灵光大亮,一条火蛇从符纸上探出脑袋来,“嘶嘶”吐着蛇信子,看到沈师兄其人,随后猛地一窜,整个蛇身飞了出来,直奔目标而去。
这还未完,这当先一条蛇出来之后,紧接着又有一个蛇头探了出来,紧随其后嗖的一下窜了出去,这一下一连直窜出四条丈许长的大火蛇,先后追着目标满擂台游行。
沈师兄此时只顾乱跑,时不时的身上衣服就会被沾上火星子,一边跑一边急催法器斩蛇,又一面连带着扑一扑身上火苗,在三丈见方的擂台上满场东奔西窜,狼狈之极。
这让对手看得哈哈大笑,心中怒气方消,畅快无比。看台上那位女长老也露出笑脸,周围长老们各自看得回味无穷,互相点评一番,都道此人实在自不量力。
“燕仙子,令徒可真是顽皮得紧,如此斗法可实在是多此一举啊。”一位面容还算清雅的中年男修这时凑到该名女长老身旁,微笑着打趣道。
那燕长老听到话音扭头一看,也微微一笑:“咳,他平常修炼就不踏实,常爱做些花哨之物,以后要是碰上高手,定要吃大亏的。”
那中年男修见到这位燕仙子温婉一笑,声音也提高了三分,“那倒不至于吧,令徒虽然目前好玩了些,但资质上好,再加上有名师教导,将来修炼之路也必将扶摇直上,即使碰上些许强敌,难道还敢与我凌霄宗结下死敌不成,倒也没什么大碍。”
“那就借常长老吉言了。”
这边看台上看得津津有味,擂台上这位内门弟子却玩得有些腻了,待这符箓威能耗尽,便要结束这一场没什么意思的较量,当即腰间灵光一闪,一柄剑落在手中。
沈师兄此时衣衫破烂,脸上也一抹黑乎乎的,看起来甚是窝囊,这时一见对手取出一把剑,而这剑一看便品阶极高,绝对是顶阶法器无疑,威力巨大,当即心头一喜,心想总算见到正主了,希望小师弟说的没错吧。
那人一剑在手,顿时豪气勃发,先原地舞剑转了个圈,似乎觉得自己乃是当世剑仙,轻飘飘地单脚一点,右手前送,挺剑直刺过去。
沈师兄见这人剑并不离手,心中暗暗叫苦,不知道小师弟到底有没有搞错,当下只能拿着一把中阶法器游走起来,尽量不与之正面交锋。
可尽管如此,对方法器威力强大,道道光芒四下向他击来,又怎能挡得持久,更何况此人修为还在他之上,有十一层境界,再耗下去也不是办法。
正想着,一道白光向他劈来,他仓促间举起手中法器横在当中一挡,只听得咔啦一声脆响,手中法器已然分做两断,不及细想,连忙跳开一大段距离,再次从储物袋里掏出一把中阶法器。
那人哈哈一笑,随后将剑一抛,阵阵灵力涌动,两手一掐诀,那把剑悬在空中泛起灵光,表面渐渐地光芒越聚越盛。
那人欣赏了一阵自己宝剑,还原地翻了个跟头,潇洒之极的单手往身侧一划,划了个大风车一般,只见那把长剑灵光闪动间便打起旋来,随后化作一道白光,在半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形,气势汹汹地直奔沈师兄而去。
那沈师兄打到现在,可谓是狼狈不堪,此时蓦然见到此情此景,激动万分,只觉得苦尽甘来,当即不作他想,迅速一拍储物袋,一柄气势凌厉非常、更在对手那柄剑之上的细长之剑骤然悬在空中,随后再不管对手来剑,只将自己法力催到极致。
而他面前的那把鹰九断绝剑,在这不计后果的灵气全力催动下,瞬间嗡鸣声大作,表面裹上了浓浓的黑光,随后他手指一点,此剑便如长风破浪般长驱直入,直取对手。
那人正自得意,根本没想到会有什么变故,就是场下台上所有人也都是这个看法,除了俞寒。
那人忽然见到对手不管不顾,取出一把威力惊人的长剑,竟然不顾一切直奔自己而来,一下有些呆住了,还没反应过来,那剑已经化作一道黑芒突进到咫尺之遥了。
此人也不是个新手,这时终于反应过来,看这剑来势凶猛就不是好相与的,当下忙慌慌张张的又从储物袋摸出一面红色盾牌来,千钧一发之际好歹是挡在了自己面前。
只听一阵刺啦连响之后,那长剑黑芒抵在盾牌正中,黑红两色光芒一阵四散激射,紧接着便一下洞穿了盾牌,直奔那人身体而去。
此时沈师兄忽的发出一声闷哼,背后已被那人催动而出的长剑结结实实击中,一下将他击倒在地。
不过那人似乎情形更加不妙,那黑芒转眼间便击在其胸口,那人瞬间被击飞出去,半空中一口鲜血飘洒一片,被此时才反应过来的监督接在手中,旁边一位修士连忙过来一口灵气度过去,带了他送去疗伤。
此时沈师兄晃晃悠悠站起来,摸了摸身上的木甲,取下来一看,后背已经破了一个大洞,不过自己倒是伤得没那么重,此时心中的喜悦,一下就将伤势盖过去了。
“外门弟子沈风来挑战内门弟子成功!”
此时那执事回过神来,连忙宣布结果。这一下顿时让场下沸腾了起来,要知道在这之前还没人挑战成功过呢,现在忽然有人做到,一时间人人惊叹不已,更有许多败者此刻已经按耐不住,马上就要上台挑战。
看台上那位燕姓长老此时眉头微蹙,沉吟不语,站在一旁的那位常姓长老则有些尴尬,出口安慰道:“这人实在是运气好,我看他实力一般般,实在是令徒有些大意了,不然必不可能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