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已经没有再战的勇气,但我不会嘲笑你,我过来只是要纠正你刚才错误的说法,偷袭是趁人不备从背后攻击,我在正面踢你,你没防住,这不是偷袭,是欺负!你服不服?”
“现在受伤的是我,你说什么都是你有理,现在你比我强,可以羞辱我,但以后我比你强了,今天的羞辱必定加倍奉还。”
“所以你认为我羞辱你是因为我比你强?在你心里,就是觉得谁强就可以随意欺负别人是不是?当天你在小区里,肆无忌惮的嘲笑我,羞辱我,是因为你觉得比我强,我只是一个三页的废柴,在七页天才的你面前,只能被欺负而无可奈何,当天的你何等的嚣张,今天的你又是如此的窝囊,连正眼看着我都不敢。”
“面对弱小者时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尽情欺凌,羞辱,嘲笑,面对强者时阿谀逢迎,夹起尾巴,陪着笑脸,巴结,恭维。这就是你,你们,在场的每一位,平时的真实写照,这也是本天才与你们最大的不同,当我站在山顶上时,我没有踏下任何一块石头,砸伤身后的任何一人,但当我跌落在谷底时,我被山上砸落的石头淹没了。”
“我没有绝望,顶着满头包,扒开差点掩埋了我的石头,站起来,往上爬,现在我又爬上来了,那我是不是应该问一声,之前是谁扔的石头?”
全场近千名学生,一片寂静。
所有人听着场中少年平静的描述,涌起一股复杂难明的情绪,曾经,嘲笑过他的,是不是也有自己?
“熊天,落井下石的时候你那么意气风发,现在被事主追责,你倒是装起委屈来了,你认为自己算是男人吗?”
“那你想怎样?”
“我不想怎样,现在我只是在告诉大伙,我现在欺负你,不是因为我比你强,只是在追究那天你当面砸我的那块石头,你少他妈的在老子面前装孙子。”叶空往前一步,飞起一脚,同样的姿势,同样的位置,踹在熊天的胸前,毫无反应的熊天表演了第二次低空飞行。
所有人这次看得很清楚。
但也不妨碍大伙再呆多一次,对手都已经认怂了,还能再踢一脚,并且踢得这么理直气壮,让人毫无反驳的理由,甚至在心里认同这一脚不踢不足以平民愤。
这人是魔鬼吧!沐冬阳刚给周一清治疗完,站起来听着叶空的控诉,心中本来还有一丝感动和敬佩,但是转眼间,所有的好感被这一脚踢飞了。
强者,不应该得饶人处且饶人吗,对手认怂,你已经大获全胜了,什么气也消了吧,这一脚怎么能踢得下去?对手都不准备反抗了。
“那个谁。”叶空转头招了招手,看到沐冬阳正气呼呼的瞪着他,后面的话也一时说不出来,另一只手指了指躺在地上干脆不起来的熊天,人群早已经自动分开,露出跌落场外的大块头。
沐冬阳轻轻哼了一声,快步跑向伤者,看都不看叶空一眼。
已经站起来的周一清正好直接面对叶空,刚才那一脚,他看得清楚,同时也是一阵心惊肉跳,论砸石头,有谁砸得比他更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