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清晨,常怀恩前呼后拥的高调出城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多半还是躲藏在靖远候府内。这等雕虫小技自然无法瞒过荣非,所以才有了此时夜闯侯府的举动。”
赵革的分析显然靠谱多了,听得青阳道人和长空无忌也是暗暗点头。
“现在靖远候府内外都是供奉堂的人,以荣非的那点微末修为,就算有白自在和慕容沧海相助,按理说也根本无法突破拦截闯进去。”
“嘿嘿,总有些是你赵革也预料不到的吧,荣非现在不就已经顺利闯进去了。”
长空无忌抓住时机讽刺道。
“闯不进去对荣非而言才是最好的结果,闯进去反倒是死路一条。”
赵革的话让二人一惊,旋即摇头道。
“不可能。那朱晟岂会舍得杀死荣非。”
“朱晟自然是不舍得,可京都城中想荣非死的人却是太多了。”
见二人一脸的茫然,赵革心中不屑,可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
“京都官场风平浪静数百年,可自荣非来了以后就闹得鸡飞狗跳,这种人岂会被文武百官所容。”
“这种事瞒不住的吧,荣非可是皇亲,难道他们就不怕被找后账?”
长空无忌疑惑道。
“法不责众!”
赵革冷笑道。
长空无忌和青阳道人闻言思考了片刻,最后都是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的确是这个道理。
朱晟已经算是近几任大晏皇帝之中杀心最重的一个了,这段时日被其夺职、下狱、流放、枭首的官员已达百人之多,现如今再无人敢质疑其狠辣。
可即便是如此狠辣的朱晟也不可能将所有的朝臣都宰了吧?
都宰了倒也痛快,可偌大的国家由谁来治理?总不能全由朱晟一人包办了吧。
亦或者再选拔读书人上来填充官职?
可你朱晟诛杀官员的名声已经举世皆知,又有多少读书人敢来做这个官?
就算有不怕死的,又如何保证他们做的一定比前任好?
所以最后也只会如同赵革说的那般法不责众不了了之。
“按你的说法,荣非今晚岂不是死定了。你把我们两个叫上来,就是亲眼看着这个史上最年轻的大儒陨落?”
长空无忌问道。
“哼!以荣非的年纪和阅历,如何会做出那等惊世骇俗的诗词文章来,这一切不过是朱晟和黄粱夷在幕后操控的结果罢了。可惜机关算尽却还是错付于人,荣非此子实难堪大任。”
赵革冷哼一声不屑道。
“没错,荣非的确是浪得虚名,蠢的厉害。如果是我的话,就直接将调查到的结果公之于众,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常怀恩倒霉人口,搞臭靖远候的名声。嘿嘿嘿,那个时候都不用自己动手,朱晟迫于压力既然就会处置他们父子了,岂不妙哉,哈哈哈哈哈。”
长空无忌摇头晃脑的哈哈笑道。
“哼!若荣非如你这般那才是真正的蠢货。”
赵革终于是忍受不了长空无忌的愚蠢,冷言讥讽道。
“若荣非将真相公之于众,且不说世人是否会相信,单凭常高远这些年积累的赫赫战功,朱晟多半会以功过相抵的法子保住他们父子的性命。而后再找机会让常高远戴罪立功,以他带兵打仗的本事,只需数年便可积累军功再次封爵。
而且常高远乃是大晏战神,是所有军人心中的神。大晏战神之子倒卖人口之事一旦被曝出,军心必定大乱。此时已近深秋,正是北境魔族每年大举进攻之期,军心一乱,三镇危矣。
若万一真被魔族趁机攻破关隘,那荣非就是千古罪人。
就算这等最坏的状况不会发生,荣非也必定则会被军方所记恨,同时得罪大晏的文官和武将,介时虽天下之大,却也再无他的容身之地。”
“都…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怎么又扯上魔族了。我没你们那么多心眼子弯弯绕,能不能说的简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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