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将荣非灌醉,然后再进行考核。
不是有许多人质疑荣非是文抄公,是诗贼文贼吗。
那就酒后见真章。
荣非是真的醉了。
不过却是那种恶心想吐、浑身燥热、手脚无力,吐字不清,但头脑却比平时更加清醒的醉。
黄粱夷与方大同、高彬三人之间的眉来眼去被荣非看在眼中,听闻方大同和高彬的一唱一和,便心知这是开始要对自己进行考核了。
来无邪居之前,荣非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毕竟将要面对十五位德高望重、才学深厚的大儒,就凭自己肚子里的两三滴墨水,如何能瞒得过他们的法眼。
一路之上都在琢磨着要如何应对,最后也只是想出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我小时候在家门前遇到了一个老道…
自己只管编瞎话,至于大儒们信不信,荣非就管不着了。
可谁知没有预想中那种严肃紧张压抑的考核现场,反而是刚一见面大儒们就开始轮番灌酒。
如此倒是让荣非大喜过望,正中下怀。
相比于小时候遇见的老道士,酒后灵感爆棚然后开始胡言乱语似乎更加合理。
于是便来者不拒,绝不像某位姓段的世子和姓乔的帮主一般无赖,用出将酒液逼出体外这种无耻招数。
就是实打实的喝,绝不偷女干耍滑。
「是极是极,汾城伯诗才斐然,令吾等汗颜。今日适逢其会,莫不如汾城伯现场赋诗一首,让我等鉴赏一番。」
高彬高声提议道。
「不如就已此时此景为题如何?」
方大同立刻打蛇随棍上,根本不给荣非拒绝推辞的机会。
「好好好!」
众位大儒纷纷起哄应和。
「哈哈哈,有趣有趣,来来来,汾城伯这边请,老夫亲自为你研磨。」
黄粱夷拉着荣非朝一旁的楼亭中走去。
「这…好吧,晚辈就…咯…恭敬不如从命…咯…了。」
荣非双眼迷离、脚步飘忽的随着黄粱夷等人走进亭子,打着酒嗝答应下来。
黄粱夷研磨墨汁,方大同铺陈纸张,高彬点燃熏香。三位大儒忙前忙后的伺候,这般隆重的规格怕是朱晟都享受不到。
很快黄粱夷便研好了墨汁,又挑选了一根狼毫笔,蘸饱墨汁交到荣非手中。
嗯…以此情此境为题…
荣非握着毛笔沉吟。
十五位大儒全都挤进了凉亭中,一个个翘首以盼,想要亲眼见证一下这位才情绝代的妖孽是如何作诗。
亭子…饮酒…一群糟老头子…
呵呵,还真有一篇算得上应景的文章。
荣非提笔歪歪斜斜的在纸上写下四个大字——醉翁亭记!
《岳阳楼记》都已面世,与之齐名的《醉翁亭记》自然也该出来透透气了。
稍早时刻,无邪居外来了一群气势汹汹的不速之客。
「止步!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哼!你们不是质疑荣先生的才学吗,还来凑什么热闹。」
数百名荣非的拥趸将不速之客拦住,声色俱厉的质问道。
「非也非也!我等前来只是为了见证荣非那狗贼是如何被众位大儒拆穿,是来痛打落水狗的,啊哈哈哈。」
前晚刚刚吃过闷亏的范涧趾高气昂的回敬道。
「这无邪居又不是皇家禁地,你们能来,我们自然也能来。况且,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荣非若有真才实学又何必在乎旁人是否质疑。」
一旁的任堇翰摇着折扇道。
对面的书生正欲驳斥,无邪居的围墙上突然有人高声喊道。
「荣先生被灌醉了!」
啊?
众人顿时一惊。
「考核开始了!」
众人的心立刻又悬了起来。
「夫子们这招妙啊,这下子荣非狗贼要无所遁形了,哈哈哈。」
范涧抚掌大笑。
「考题出来了,以此情此境作诗一首。」
从无邪居最邻近中间的庭院里将最新进展口口相传,最后由站在围墙上嗓门最大的人播报出来。
外面的士子们闻听后都垂首皱眉,冥思苦想若是自己身处当场应从哪里入手作出诗来。
这种题目看似宽泛,实则却是极难把握重点。写出一首诗来不难,难就难在要能够同时满足十五位大儒的严苛要求,既要惊艳、还要显示出才学。
否则如何当得起大儒之称。
「荣先生提笔准备作诗了!」
围墙上的实时播报仍在继续。
「荣先生…荣先生…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