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这么逃下去不是办法,沐飞能出面,要不了多久,全国就能通缉冯希茜,她带着林安好根本逃不掉。
既然逃不掉,那就一起死吧!
眼睛里闪过一抹凶光,冯希茜狠狠踩下油门……
冯家老别墅跟枭家老别墅一样,也位于近郊,依山傍水,环境优美,占地面积很大,更像个山谷中的庄园。
“小姐怎么回来了?”管家笑着把门打开,迎接冯希茜回家:“不是明天订婚吗?”
“我回来拿点东西,等下就走。”冯希茜问:“杨伯,我爸妈还有我哥哥回来过没?”
“没有,早上夫人还说,小姐明天和枭先生订婚,这几天会非常忙,最近都会和先生一起住在市里,不回老别墅。少爷就更不可能回来了,先生和夫人不在国内的时候,少爷一年也不会回来一趟。”
冯希茜当然知道这些,她不过为了确定一下。
没有家人在,她的计划才能顺利实施。
直接将车驶向后院,经过灌木环绕着的,如同迷宫般的小路,眼前居然显露出一栋隐藏在树木间的灰色建筑。
看见这栋建筑,冯希茜脸上露出几分邪恶。
这栋建筑和医院一样,设有急救通道,汽车可以直接开进去。
冯希茜一路畅通无阻,开进一间类似于仓库的大房间,她才从车上跳下来,向一扇小门走去。
不到十分钟,小门打开,冯希茜又走出来。
这回,她身后跟了个男人。
男人穿着隔离衣,头上戴着隔离帽,脸上戴着口罩和防护眼罩,手上和脚上分别戴着乳胶手套和雨靴,还戴着脚套,看不清面容,也分辨不出年龄。
但他个子很高,而且瘦,跟在冯希茜身后,像一根挺直的筷子,又像个硬邦邦的机器人。
冯希茜把他领到汽车前,打开后备箱。
看见后备箱里昏迷不醒的林安好,男人防护眼罩下的眼睛一下子亮了,那里面燃烧起某种疯狂的火焰。
他先用戴着乳胶手套的手一寸寸触摸林安好的脸,摸了足足两分钟,才低下头,将戴着口罩的脸,紧紧贴在林安好脸上。
男人的反应让冯希茜非常满意,她凑到男人耳边说了几句话,又拍拍男人的肩膀,男人终于直起身。
他把林安好抱出后备箱,直接走进小门。
冯希茜没有跟进去,她坐回车上,脸上带着扭曲的狰狞笑容,安静等待。
林安好,你不是想知道十年前的秘密吗?不是想知道你爸爸妈妈是怎么死的吗?那你就去陪他们吧!
……
林安好是被一阵“刺啦”的噪音吵醒的。
眼睛有点睁不开,眼皮很沉重,像坠着铅。
她想坐起来。
动了一下,才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捆着,连腰和脖子,也被皮带捆着。
她怎么了?
脑子里渐渐回忆起一些事。
她准备离开江城,在火车站候车室接到冯希茜的电话,夏静好被绑架,她在火车站外看见电子大屏播放枭旭尧的新闻发布会,她去救夏静好。
好多事,好多事。
她给枭旭尧和冯希源打电话,发短信,他们不回应。
最后,她找了沐飞。
然后,沐飞把电话回过来。
她刚接通电话,房门突然开了,一只手伸出来把她拖进去。
然后呢?
这是哪里?
用力,再用力,终于睁开眼睛。
耀眼的,白茫茫的世界,天堂吗?
她是不是死了?
“刺啦”的噪音还在继续,仿佛要把她的脑子炸裂。
而且,那响声,就在耳边。
林安好缓缓扭头看过去。
一个人,医生,正面朝着她,穿着隔离衣站在距离她很近的手术台前做手术。
做手术?
为什么只有一名医生,没有护士?甚至,连助手都没有?
这样的手术,要怎么做?
林安好的目光不由自主停留在手术台上。
手术台上都是血,在无影灯的照射下,显得神圣又诡异。
做手术见血很正常,林安好跟着冯希源上手术,也是血里来,血里去。
可是,这张手术台上的血?
林安好突然觉得很恶心。
因为,手术台上不是一个病人,而是一具尸体。
对,就是一具尸体。
尸体完全被开膛破肚了,距离很近,林安好甚至能看清楚它被劈开成两半的胸腔里,那些花花绿绿,被染色和切片的脏器。
而那名医生,手里正拿着一把电钻,对着尸体的头颅用力往下钻。
一边钻,他还一边在本子上记录。
这是尸检所吗?
那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难道,她被人当成尸体,送来进行尸体解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