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顺畅呼吸。
一束光透过乌云照在我身上,却并不是阳光,而是类似于舞台聚光灯般的白光,让我无处可逃。
乌云散开,天边隐约能看到一个黑色的高大人影,声音遥遥传来,
“既然你不识抬举,那只能本皇替你动手……”
我捂着心口猛然睁开眼睛,大口喘着粗气,额头沁出汗珠,心剧烈地跳动着,隐隐有撕裂的痛感。
我醒了,身边的薄从怀侧卧支着脑袋看我。
他身着黑色暗龙纹睡袍,乌发半披,如瀑布一般垂落,眉眼如墨,嘴唇因为紧张而抿成了一条线。
“薄从怀……”我唤他的名字,从自己微颤的声音中听出了无助和恐慌。
他依旧是简短而安全的回答,“我在”。
我将额头抵上他的胸膛,脖颈上的鸣诉玉从衣襟中滑落。
戴上它三年有余,已经变成了我身体的一部分,自从胡邻道出了它的真实身份,它就乖乖地待着,再也没有发过烫。
薄从怀将手轻柔地搭在我头上,纤细的手指捋着我的头发,“做噩梦了?”
“嗯”,我闷闷发声,“我梦到一个很奇怪的地方……”
听我语调缓慢地描述梦境,薄从怀的手突然停了动作,身子一僵。
我抬眸看他,他唇边的一抹笑僵在脸上,眉心不可察觉地微动,我感到奇怪,“怎么了?”
“没事,一个梦而已。”
他这句话不知是在安慰我还是在安慰他自己,托着我的后脑勺,他低头靠近,覆上我的唇。
本来只是一个轻吻,他却加了力气,牙齿轻咬住我的下唇,我吃痛张嘴,抬手握拳想要锤他,却被反握住手腕,压放在床上。
他的舌头伸入我的嘴,巧妙灵活地勾着我的舌。
我只觉舌尖发麻,呼吸不自觉加快,身体酥软,脑中一片空白,耳边只剩下薄从怀同样急促的呼吸声。
薄从怀松开我的手腕,单手扣上我的腰,温热的手掌贴着我的皮肤,将我紧紧环在怀里。
他松开的我的唇,额头贴着我的额头,鼻尖贴着我的鼻尖,深蓝色的眼眸紧紧地盯着我,快要被欲火燃尽。
他的手从我腰部缓缓向上,触碰到一处时,我不自觉瑟缩一下,是我发痒的敏感处。
他似乎对于我的条件反射很感兴趣,使坏轻掐我腰上的那块肉。
我作痒,嘟囔着“烦人”,抬手去拉扯他的手。
他灵活躲开,嘴边蓄起一抹坏笑,“诉诉,你抖什么?”
“我哪里躲了,你手拿开,烦死了。” 我红着脸嘴硬,眼神却躲着不敢与他交汇。
“是吗……那我再戳一下。”
他偏头看我,然后作势又要来戳我腰窝。
我立马慌了,蜷起来往床里侧躲,却被他扣住无法移动丝毫。
薄从怀笑着将我搂入怀中,我此刻脸已经红得要渗血,不敢动弹。
他环抱住我,没有再动,我听到他轻微的叹息声。
他的下巴顶在我的头顶,嗓音低低的,仿佛有数不尽的悲伤和不舍,“诉诉,不要再离开我,我承受不住你第二次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