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办事辛苦,也该补贴一下,另外还有下面的人,一年到头跟着你们,也别亏了他们。
至于剩下的,就给老百姓修桥铺路,再修修水利,诸位大人任职一方,总该做些造福于民的事,你们说是吧?”
张凤奇等人闻言均是连连点头。
便在这时,忽听大门砰砰敲得直响。
张凤奇皱了皱眉,命人将门打开,随即便见一名士兵快步走进,见了杨鹤,那士兵疾步走到杨鹤身边,附在杨鹤耳边低声说了两句话。
杨鹤听了点点头,转身对张凤奇拱了拱手道:“诸位大人,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安置难民的事,就拜托诸位费心了。”
“什么事?这么急着走!”张凤奇忙道。
杨鹤笑了笑道:“军中的事。”
张凤奇闻言轻轻点了点。
杨鹤再不多言,带着那士兵快步出了县衙。
出了门口,杨鹤边走边问道:“来的都是谁知道么?”
“京里来的一个是巡按御史,一个是兵部的,另外还有几个是辽东经略府的。”那士兵忙道。
杨鹤闻言轻轻点了点头,对那士兵道:“把你的马给我,我先行一步,你到驿馆找李卫,我已经让他备好了马匹。”
那士兵闻言,急忙把马交给杨鹤。
杨鹤翻身上马,随即纵马而去。
抚宁县距离石河军营大约一百余里,杨鹤不惜马力,纵马疾驰,只用了一个多时辰便赶了回来。
远远见军营外围着一群士兵,杨鹤皱了皱眉,翻身下马,牵着马往军营走去。
“站住!什么人?”一名士兵喝道。
杨鹤看了看那名士兵忽然笑道:“我叫杨鹤,这里是我的军营,你们是什么人,怎么堵在军营外面?”
不等那士兵回答,一名军官疑惑道:“你就是杨鹤,杨千总?”
“你认识我?”杨鹤笑道。
那军官摇摇头:“听人说过你的名字。”
杨鹤笑了笑道:“不知这位大哥怎么称呼?”
“在下曹文诏。”那军官道。
“你们是哪里的部队,怎么堵在我们的军营外面?”杨鹤笑道。
曹文诏道:“我们是熊大人麾下的部队,朝廷来人,说你们私吞了广宁城的军饷,我们奉命监视军营,以防异变。”
杨鹤轻轻点了点头,随即笑道:“我可以进去么?”
“杨千总请。”曹文诏忙道。
杨鹤点点头:“多谢了。”
走了两步,杨鹤忽然回头,把手里的马缰扔给曹文诏:“这匹马是我从建虏手里抢来的,还算不错,送给你了。”
“为何送我马匹?”曹文诏疑惑道。
杨鹤笑道:“我看你顺眼,想交你这个朋友不行么?”
曹文诏摇摇头:“咱俩初次见面,你就送我大礼,恕曹某不敢领受。”
杨鹤摇摇头笑道:“你以为我真的是看你顺眼送你马匹么?我刚才说过,这匹马是从建虏手中抢来的,你在熊大人手下任职,想来也跟建虏打过仗,不知你们从建虏手中夺了多少马匹?”
曹文诏摇摇头:“没有。”
“那你们杀了多少建虏?”杨鹤接问道。
“没有多少,以前在辽阳,只是零星出兵袭扰建虏。”曹文诏道。
杨鹤笑道:“那我告诉你,这军营里面的士兵在西平堡与建虏血战两日,毙敌至少一千余人,在广宁城与建虏血战五日,毙敌两千余人,伤敌无数。
曹兄,你们身为辽东军,在我们孤军与建虏血战之时,不知增援。现在我们撤回来了,你们却来监视我们,你不怕友军心寒么?你就敢保证,你们以后用不着我们?”
“杨千总,在下乃是奉命行事,何况在下职务卑微,也说不上话。”曹文诏道。
杨鹤笑笑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想提醒你,咱们都是辽东军,也算是袍泽兄弟,莫要把自己的袍泽当成敌军看待。”
曹文诏点点头:“我明白了。”
杨鹤笑了笑:“曹兄,我听说今日辽东经略府也有人来了,不知都是哪几位?”
“我只知道两个人,一个是参议邢慎言,一个是佥事韩初命,另外两个不认识。”曹文诏道。
“邢慎言?韩初命?这两人我好像听说过。”随即杨鹤凝眉沉思起来。
想了一会儿,杨鹤终于想起在哪里听说过这两个人,当初罗一贯派人给熊廷弼报信请求增援,那信使回来时,提起过这两个人。
那信使说,当时参议邢慎言力劝熊廷弼增援广宁,而韩初命却一力阻挠,最终熊廷弼带兵返回。
笑了笑,杨鹤冲曹文诏抱了抱拳:“多谢曹兄指点。”
曹文诏闻言一怔:“指点?指点什么?”
杨鹤笑了笑:“以后曹兄就知道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