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人还是怪物?”众人手持刀枪哆哆嗦嗦地问道。
杨鹤笑了笑:“刚才的狼腿好吃么?”
这时,那张大哥道:“你就是刚才这里的那个人,一直躲在石头后面?”
杨鹤笑了笑:“还是你聪明。”
张大哥叹了口气:“这么冷的天,你能在地上伏这么久,这份耐心当真了不起,栽在你手里,兄弟心服口服。”
见这人匕首加颈还能这样镇定,杨鹤心里也佩服这人有些胆色,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杨鹤说道:“没什么栽不栽的,我并无杀人的意思,不过你们若是不识趣儿,也别怪我手下无情,所以你若想活命,就赶紧让他们把武器放下。”
那张大哥冷笑一声:“我们兄弟若是放下武器,只怕就要任你宰割了。”
杨鹤摇摇头笑道:“你看看你这些兄弟,一个个哆哆嗦嗦的,连武器都拿不稳,本来我还顾忌那两个弓手,可他俩吓的连箭放哪儿了都不知道,你觉得我会在乎他们?”
顿了顿,杨鹤接道:“还有,我刚才听了你们的话,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们这些人应该是逃兵,看样子还不是第一次当逃兵,你说我会怕一群没卵子的逃兵?”
杨鹤淡淡地话语中充满了不屑,嘲讽之意,可偏偏说的是事实,那张大哥顿时无言以对,而在场诸人脸上均露出羞愧之色。
过了半晌,张大哥忽道:“这位大哥,其实我们也不想当逃兵,但是我们家还有妻儿老小,我们若是死了,家小怎么办?”
杨鹤摇摇头:“从你们当兵的那一天起,就应该知道自己可能会战死沙场,如果你们顾念妻儿老小,那还当什么兵?”
张大哥苦笑道:“大哥,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这么说?当兵的吃皇粮,为国卖命天经地义,这个道理我们都知道,可是朝廷动辄拖欠军饷不说,领兵的还净是些蠢材,我们只是不想无谓的送命。”
杨鹤轻轻摇了摇头:“你纵有再多的理由,也不能成为你当逃兵的借口,要知道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会当逃兵,你们逃命的时候还有人在浴血奋战,你们只想过自己的妻小,可曾想过他们的妻小?”
眼光扫了众人一眼,杨鹤接道:“你刚才的意思是如果朝廷的军饷按时发放,领军的将领英勇善战,那你们就会奋勇杀敌?你错了,你看看你们这些人,面对我一个人都拿不稳刀枪,你觉得你们还有勇气在战场上跟敌人殊死搏杀么?
我说句不客气的话,你们已经丧失了男人的血性,你们虽然是男人,却是没有卵子的男人!如果我是领军的将领,是不会用你们这些没卵子的士兵的。”
感觉张大哥身体的肌肉忽然紧绷,杨鹤接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在侮辱你们?你记住,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你们当了逃兵,就要承受被人看不起。”
“去你妈的,你算什么东西,用你来教训老子?”一人突然喝骂道。
杨鹤冷眼看向说话那人,见这人身体魁梧,面目黝黑,年纪有些看不大准,由于愤怒,面庞有些扭曲,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十分可怖,持枪的手不住颤抖,看来是被自己刚才的话气得不轻。
杨鹤冷笑一声:“你是不是不服气?你手里有枪,如果你不服气,尽可放马过来。”
“你有胆子就放开张大哥,靠偷袭暗算,也是个没卵子的人。”那人叫道。
杨鹤冷冷一笑,把张大哥往旁边一推。
张大哥未及反应,突觉手腕一痛,手中的单刀已然落到敌人手中,接着便觉架在脖颈的刀离开了自己的颈部。
杨鹤把单刀仍在地上,看向那人冷冷说道:“我现在放开了他,你可以放马过来了。”
“好小子,胆子不小,看老子教训教训你。”那人喝了一声,大步跨过火堆,猛地挺枪向杨鹤刺来。
杨鹤看清来势,右脚小退半步,身体略微一转,枪尖贴着前胸擦身而过。
不待那人收枪,杨鹤左手突然伸出抓住枪杆借势往回一带,那人顿时重心不稳,直直向杨鹤冲来,杨鹤身体略矮,同时右臂屈肘,一记肘拳狠狠击在那人腹部。
那人受此重击,只觉腹部一阵剧痛,软软地坐倒在地,接着便觉喉咙处被硬物抵住。仔细一看,却是杨鹤夺了他的长枪,以枪杆抵在他的颌下,接着便听杨鹤冷笑一声道:“难怪要当逃兵,就你这样的身手,上了战场也只有送命的份儿。”
那人连杨鹤如何出手都没看清便被打倒在地,腹内此时正翻江倒海,听了杨鹤的嘲笑,哪里还敢嘴硬。
杨鹤冷眼在众人脸上扫了一圈:“还有谁想来试试?”
被杨鹤打倒那人在众人当中力气最大,平素争斗鲜有人是他的对手,眼见此人被杨鹤轻描淡写地击倒在地,心中均是骇然,听到杨鹤叫板,众人尽皆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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