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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了一下,侃侃道,“你是我的女人,我为何不能管?”
“你说什么?”她大愕,“谁是你的女人?”
“当然是你啊!”他摆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不久前你才答应的。”
“那是你逼我说的,作不得数。”她急忙道。
“你是堂堂的长老之女,怎能说话不算数?”他也急着道。
“你,哎呀!”她气急攻心,腰更疼了。
“好了,我们别争了。先把你的伤养好才是最要紧的。”他关切地说道,并再次伸出了双手。
她想了想也是,便试图自己坐下。结果发现疼得厉害,于是由着对方搀扶。
一俟奏妹坐稳,他才想起了一开始的问题。“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我心中有很多疑问,你指的是哪一个?”她抬眸道。
“我们为何出现在此地?”
她肃然摇头。
他顿了两息,继续发问,“波久已然答应结盟,为何还让里满追杀我们?”
“我感觉,”她脸一沉,“不是波久的命令。”
“你是说,里满擅自行动!”他的下巴都快挨到脖子了。
“有可能,但也许是其他能人共同商议的结果。”
“他们竟敢违抗波久!”他的表情依然陷在惊讶里。
“你当时也看到了,他们对金坪坝的仇恨有多深。要不是波久阻拦,我们也许已经是刀下鬼了。”她徐徐道来。
他嗯声颔首,旋即问道,“他们就不怕波久责罚?在我们北方可是忤逆之罪,是要杀头的。”
“这在金坪坝也是重罪,在大铅坝当然也差不到哪去。”她眼中闪了一下,“我怀疑,波久出事了。”
闻言,他霎时撑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
“我只是有些想法,但不确定。”她紧着道。旋即将头扭朝一边,坠入无限的沉思。
他见状也不再说话,开始探查周围的情况。
半晌后,斜阳完全落到地平线以下。公子朱趁着最后的余晖,升起了篝火。
奏妹背对公子朱躺着,偶尔呻吟几句。后者见状愁上心头,便想安抚一下,不自觉地伸出了手。
“别碰我!否则我一刀捅死你。”奏妹头也不回,仿佛背上长了一双眼睛。
他闻言僵住了,双手兀自摩挲了几下才收回。
月光皎洁,波光粼粼。凉风驱散了日间的闷热,周围有不知名的虫儿在鸣叫。
他打了个哆嗦,随即把外衣取下,轻轻覆在了她的身上。刚才的话语仍然记忆犹新,他克制住了轻抚对方的念头,很快将手缩回。
虽然才认识几日,但他知道奏妹是个烈女子。惟其如此,自己才会迅速爱上对方。平时见过的惊艳女子多得是,没性格的他还看不上眼呢。不过烈女子也有烈女子的难处,那就是惹急了真会捅自己。
于是他乖乖地坐在一边,手里不断摆弄着篝火,希望能给对方多一点温暖。
触到外衣的那一刻,奏妹还担忧他做出不轨之事,顿时睁大了眼睛。然而过了许久,也没发现他有出格的动作,心底渐渐平静下来。听着噼啪声,闻着不怎么令人讨厌的衣服味道,她终于陷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