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第一个便杀了你。”
女修嘭然跪地,连连磕头,“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传令下去,立即备战。”伯叔朝身后的侍卫喝道。
“是。”那名侍卫须臾间跑了出去。
得知大战来临,奴隶乱成了一锅粥,纷纷朝城内涌去。士兵们收拾整齐,列队行进到了城下,将城池围得水泄不通。
女华二人被软禁于自家府邸,半步都出不去。
数日后,北方和东方响起了整齐的脚步声,空中一片灰蒙蒙。慢慢地,脚步声变得震天价响。
中间的红衣士兵长矛当拐,五步一敲,呼喊着口号。后方,黄衣的弓箭手亦步亦趋。两侧是其它颜色的士兵,一眼望去绵亘不断,像两只大手渐渐包住了城池。
反观这边,城上城下清一色的黑衣士兵,尽皆一副视死如归的态势。
双方站定后,三辆牛车汇聚到了中间。
“伯叔,姐姐。”禹走下牛车,拱手道。
“为何是你?”伯叔问道,“重华呢?”
“百葵大人旅途劳顿,托在下前来议事。”禹再次作揖。
“我要你们投降,你做得了主么?”女修嗤笑一声,道。
“做不得。”禹清了清嗓子,侃侃道来,“其实,重华已将事情说的很清楚了。只有一句,‘伯叔投降否?’”
“哈哈”,伯叔仰天大笑,“好个重华,有骨气。你回去告诉他,伯叔宁愿死,也绝不投降。”
“如此,在下的任务完成了。”说完,禹就要转身。
“等等!”女修低吼一声,欲言又止。
禹等了一会,见对方不说话,才驱车离去。
“还等什么?先打赢再说。”伯叔吼了一句,兀自离去。
片刻后,皋陶驾着牛车驶向战阵前方。车上的重华鲜衣高冠直直挺立,脸上满是肃杀之气。
一俟牛车定住,重华拔出了佩剑。那是当年黄帝大战蚩尤时的铜剑,剑身三尺有余,上嵌各色宝石,反射着靓丽的光泽。突地,重华举剑指向城池,一动不动凝神屏息。
顷刻间,号角声接连响起,旌旗随之舞动。紧接着,刷刷声响起,浓密的箭雨飞向城头。
“举起盾墙。”霹雳般的声音响起,城头的黑衣战阵登时没入了盾墙。
就在这时,杀声从所有方向冒了出来,重华的大军发动了总攻。一会儿的功夫,各个方向短兵相接,开始了海量的肉搏战。箭雨也稍稍抬高,仅用来压制城上的弓箭手。
一时间,咚咚锵锵不断。血水汇聚成了小溪,然后连成一片。尸体堆积成山,惨状不忍卒睹。
在北门,重华亲自指挥攻城。他将士兵分成几波,一波接一波的冲击。有几处薄弱的地方架上了木梯,然而鲧建的墙实在抬高,比一般的攻城梯还要高上许多。人们爬不上,只能转而攻击城门。
攻城锤的顶部是厚厚的木板和牛皮,中间是削尖的重木,底部是木轮。尽管有木板和牛皮遮挡,却还是死了不少人,才将其推到了城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