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常,直接讨要也行,可如今却只能窃取。他早就想好了退路,万一反叛失败,便将一切责任推予容振泽,自己假装不知。
突地一个念头闪过,他笑出声来。对,就这么干!
约期的当日正午,熊骨带着几个坛子求见父王。一时间,殿内香飘四溢。
“骨儿,这是作何?”熊武指着几个坛子。
“今日是孩儿的生辰,特带美酒,想与父王痛饮一番。”他面露微笑。
“哦?”熊武略一思忖,“你不是忘了自己的生辰了?”
“孩儿突然又记起了。”他笑得春花灿烂。
熊武嗯声点头,若有所思,顷刻后笑道:“如此甚好!快打开给本王尝尝。”
他亲自斟好双方的酒,却坐着不动了,目光在两侧侍卫上轮换。
熊武先是小酌一口,接着一饮而尽。“好酒!”熊武笑道。然后面部一拧,说道,“骨儿为何不饮?”
“禀父王!”他直身拱手道,“孩儿想与父王畅饮,不想有外人打搅。”
熊武眼睛一闪,扬扬手,“你们都下去。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得进来。”
“是!”众人齐齐退下,须臾后只剩二人。
“这下可以了?”熊武问道。
“谢父王!”他深深一躬。
于是你来我往,直喝得熊武面红耳赤,神志不清。熊武哪里知道,儿子熊骨可是提前喝了醒酒药。
突地,熊骨听到了鼾声。抬眼一看,父王竟软在坐榻上,一副酣睡的模样。他上前轻轻推了几下,叫了两声。见父王没有反应,便壮着胆子揣摸起来。
就在这时,父王哼了一声。他感觉一只冰手揪住了心,另一只冰手掏空了脑袋。再看父王,睡意正酣。
片刻后,他确认对方没醒,才恢复了动作。终于,他摸到了半圆的硬物。解下一看,正是玉玦。
他听人说过,父王当着守卫的面折断圆玉,两边各留一半。若是玉玦正好对上,不管何人何时都能立即入城。
他将信物揣入怀中,疾步出了宫殿。在他身后,父王眼皮动了几下,没有睁开。
斜阳就快咬住山头,春风徐徐。他出了城门,进入西方树林。在六人合抱的树干旁,他等了许久。乌云遮月,星空黯淡。他不敢点火,只得两眼一抹黑静静等着。
他一度怀疑容振泽反悔了,想要离去。可转念一想,对方若只是路上耽搁了,岂不浪费大好时机。况且信物已偷,父王一旦清醒便会发觉。就算自己搪塞过去,父王日后必定严加防范。想要再偷,谈何容易?
“咔嚓”,附近传来一声响,接着是一阵碎语。
“容振泽,”他抖着嗓子低吼,“是你吗?”
半晌,万籁俱静。
就在他浑身绷到极致时,某处响起当当声,并亮起了火光。接着,一人举着火把走到他面前。
一俟视野恢复,他放松道:“你怎么才来?说好了入夜之前,现在城门都关了,我怎么回去?”
“路上遇到了可疑人物,我们耽搁了一下。你东西带来了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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